等下,公子汗毛倒竖,我现在是抱着齐斐对吧?
等等等等!!公子几乎是瞬间松了劲儿,整个人松松垮垮地挂在齐斐身上,他自自己的下颌看去,一路顺延到齐斐的脖颈,那一段雪白,但又带着少年人的韧性,拥有着薄薄的力量感,鬼使神差地,他凑上去轻轻抽动了一下鼻子。
见齐斐毫无反应,他又蹭了蹭,道,“怎么了?”
齐斐已经快要到爆炸的边缘了,眼见着这人醒了,非但不松手,反而还得寸进尺,恨不得腾出一只手狠狠将他推开。
“松开。”
“嗯?”达达利亚没听清。
“撒手!”
齐斐肩膀一扛,将达达利亚甩在了一边,他叱道,“你做什么!”
“你又做什么。”达达利亚这可算是真醒了,一扑楞从床上翻坐起来,又想起刚才自己鬼迷了心窍似的举动,脸上一阵发红一阵发青。
齐斐没见过这样的人,竟然还敢反问自己做什么,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鼻音,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齐先生,大姐头请您过去一趟。”外头人说。
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更别提身边还有一位偷渡来的混不吝,这位往床榻山一坐,浑似屁股下面挂了秤砣一般,稳稳当当。
齐斐拿袖子轻轻甩他一下,没好脸道,“起床,走。”
“走去哪?”
“你方才没听见?”齐斐自认自己脾气还是很好的,但每每遇到达达利亚,都有着浑身的火气撒不出去,“起!”
达达利亚一面垂着头,一面慢吞吞穿衣,他的脑子中反复播放刚才的那一幕,不知道自己刚才是被谁上了身,竟然兴起那样的念头。
“齐斐——”
“闭嘴,穿衣。”
齐斐来这里只带了两身衣服,想着换洗不易,谁知公子一抖包裹,扑棱棱滚出好几件衣服来,他一件件挑选着,终于敲定。
两人同穿月白色的褂子,却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北斗一见着两人,便道,“你们两个穿的倒是像。”
此刻齐斐才发现,两人穿的实在是像了些,公子并不因为北斗的调笑而生气,反而很是高兴地说,“我俩很像。”
北斗快人快语,并不愿意兜圈子,稍微寒暄几句,便直入正题。
原来是北斗瞧见了齐斐喂给那人的小药丸,总觉得以后能派上大用场,所以想问问齐斐,“这药丸,多少钱,我买了。”
九个字让一个男人沦陷。
齐斐最喜欢和这样的人做生意,说话爽快,谈价格也爽快,齐斐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一百摩拉一枚。
北斗拧起眉头,一千摩拉币,说能接受也能接受,说不能接受,好像确实有些贵了。
但,一想到出海时的凶险,这药丸若是真能瞬间治愈,好像这一千摩拉币也不是不能接受。
“能不能打个商量。”北斗伸出五根手指,砍价砍一半,这是某人教给自己的至理名言。
五十摩拉,齐斐略思索了一下,又想到自己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便伸出三根手指,既然如此,不如再退一步,让个人情,三十摩拉。
北斗看着比出ok状的齐斐,心里暗暗点头,成交。
于是,当北斗将摩拉箱搬上来时,齐斐的眼睛都被摩拉所映照,亮闪闪的,这么多钱!
一面和北斗说着话,齐斐一面偷偷瞥着面前的箱子,引得北斗一阵大笑,“齐先生!你数吧!”她眼睛里盛满了笑意,“我还没有那么小气!”
得了令,齐斐慢条斯理地坐在桌子前,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当着别人,他不能肆意使用系统,只好自己一枚一枚地清算。
达达利亚顺势就接过了与北斗的聊天话题。
对于这个看起来很是强大的男子,北斗其实好奇多过戒备,毕竟就算达达利亚再强,她也有把握在死兆星上制服他。
这就是一个强大的人、女人的自信,“公子,要去稻妻?”她指指达达利亚的神之眼,决定给这人一个劝告,“现在的稻妻可是很危险,尤其是你还用有神之眼。”
齐斐停下了数钱的动作,趁着北斗开启这个话题,也跟着劝说,“对,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会回去的。”达达利亚垂下眼睑,再睁眼时眼神中的炽热似能灼伤别人,“其实,我一直听说过一招,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若是不能追求武艺的巅峰与极致,怕是会遗憾终身。无想的一刀,我已经想领教许久了。”
齐斐简直被这一番话惊骇到无言,北斗却拍着桌子朗声道,“好!”
此人说的不错,一个武者若是因为惧怕,而不像攀上武艺巅峰,那么他不配被称之为武者。
北斗心中的一腔热血也被点燃,反正这次都是去搅局,不如直接搅个天翻地覆才好!
“你说的实在不错!”北斗目光灼灼,定定地看着达达利亚,“我与你想的一样,正好我们这次还缺少人数,不如加入我们!”
齐斐:等会!
达达利亚道,“好!”
战斗是一件再快意不过的事情,人若是无法战斗,或者是因为惧怕而选择视而不见,那这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北斗畅快无比,这人一番话竟然说出了自己多年所想,自己这么多年一直经营南十字,不就是为了规避千篇一律的生活吗?!
实在是,一见如故。
齐斐:等会!!
无想的一刀,达达利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雷电将军随手挥出的一刀,尚且需要万叶全力接下,你现在在说什么你自己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