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法子吗?是有的,齐斐想着自己去稻妻也绝不会让小昭去,无他,对于现在的稻妻来说,小昭身上的神之眼简直是一个定时炸弹。
但这些他都不方便与张二春说,说了徒增烦恼。
打发了二人,齐斐才得片刻的安静,就褪了衣杉,整个人都泡在温热的水里。
望舒客栈虽然也并未亏待齐斐,但终日跑来跑去,又满身烟火气的,洗也洗不干净,还未干净片刻,又沾上烟了。
干脆就擦擦了事,也没有提起沐浴的事情了。
一来二去的,竟然把自己的洁癖治好了,这可能就是脱敏疗法的另一种变形吧。
他正想着,氤氲的水汽熏得人昏昏沉沉,险些睡死过去,整个人靠在木桶的壁上,慢慢向下滑落。
“哎!”
齐斐一下从睡梦中惊醒,抬眸一看,却是许久未见的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蹙眉,“泡个澡也能睡着,真有你的,若不是我及时把你捞起来,非呛一口水。”他眼瞧着齐斐向下滑去,便两只手一捞,将他捞了起来。
齐斐不搭理他这句话,“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句话,达达利亚眉毛拧地更紧,“我办完事儿后,知道这几日你不在,醉四方全是我在打理,你说我怎么来了?”
齐斐这才知道,这几日都是公子在上下打点,这人虽然做事总不够精明,但好在劲儿够大,威慑几个宵小不成问题。
若是叫达达利亚知道齐斐心中所想,非扑上来好好敲打一下他的脑壳。
他虽看起来行事不计后果,但也绝非等闲之辈,否则怎么能稳坐愚人众第十一席呢。
齐斐道,“你半夜怎么来了?”
提起这个,达达利亚心里更是一团火,“你怎么告诉张师傅,告诉小昭,偏偏不告诉我你今天要回来?”
他办完事情就赶了回来,见齐斐不在才知道是去了望舒客栈。
望舒客栈他知道,璃月七星在那里楔的一个小钉子罢了,左右不过几天就回来了,他也就不去望舒客栈打扰了。
谁知道望舒客栈那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连往生堂那个客卿都去了。
“对了,你去做什么事情了?”齐斐并非不想告诉他,而是实在找不到他,上次去北国银行,问了一圈,那些人只知道公子去办事情,却不知道究竟办什么事情。
达达利亚哽了一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道,“稻妻那边的事情,去了才知道,有人已经过去了,得,又给我放几天假,现在我浑身的筋骨,感觉都要松散架了。”
这人说话真是好笑,齐斐道,“我听说过打散架的,忙散架的,没听过什么叫松散架。”
达达利亚翘起二郎腿,“战斗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活动筋骨的方式,这么长时间不让我战斗,我浑身骨头都痒了。”
这确实像达达利亚说出来的话,齐斐拂开水,从木桶中出来,随手扯过毛巾,围在自己的腰间。
“我过几日,准备去稻妻。”
思来想去,齐斐还是同达达利亚说了自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