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别动——两个字含混不清,却偏偏撩动心弦,达达利亚被面前人施了定身咒,一动也动不得。
他明明是最清醒的,此刻却不受控制地涨红了脸。
公子自诩以前逗弄少年是最在行的,可如今却轻而易举地被牵动神经。
为何——为何凑得这么近。
他垂下眼睑,看着少年翘起的羽睫,一下一下,忽闪如蝶。
“怎么了?”他再度问。
齐斐觉得这人好奇怪,不过是凑近了一点,拈下来一片树叶,“树叶,别动。”
他双手扶住面前人的头,叫他不要乱动,手指温热,触碰到公子脸颊时,却如同触碰到灼热的烙铁。
“你的脸怎么滚烫。”
“兴许是热的。”公子哑声道。
齐斐轻轻扶住他的头,叫他稍稍蹲下一些,手指向前伸去,轻巧地拈住那片叶子,放在公子面前,“瞧,树叶。”
达达利亚看也不看,嗤道,“就为了一片树叶?”
他还以为——心里装着别的事情,再一抬眸,瞧见齐斐眼珠子眨也不眨,就这么盯着自己,剩下的话说也说不出,咽也咽不下。
像是嘴里含了一泡水,口齿不清。
“下次不要靠我这么近了。”他说。
齐斐道,“你我都是男人,怕什么?”
“都是男人,也不能靠这么近,让人看见了不好。”达达利亚气急,都是男人就可以靠这么近了吗?全然忘了第一次见面就同人窝在一个浴桶里。
这人还真是奇怪,当时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冒犯,现在又凑得这么近,只为了摘一片叶子。
凑得——那么近——
少年的呼吸彷佛还在眼前,微微张开的唇齿之间掩映着白色的牙齿,莹润如玉。
齐斐偏偏就生的这么好,偏偏就生的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深情,看谁都沉醉。达达利亚暗恨齐斐与自己熟络之后更是不知分寸,于是用手轻轻顶开齐斐,让他保持一定距离。
谁知齐斐还没等他触碰到,就躲闪了出去。
两人之间瞬间分开一人的距离。
“你怎么又离得这么远?”
“叶子取下来了。”齐斐扬扬手中的叶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达达利亚不想同他掰扯这个,道,“你跟那个北斗带回来的小子很熟吗?你还帮他说话?”
“我和他说了几句话罢了。”
“和你说了什么,邀请你去稻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