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虽然是在提瓦特,但仍然有一种不真实感。齐斐看着一脸惊恐的张二春,反复说不是自己,他才放下心来,“咱们醉四方刚刚起步,你可要注意企业形象,千万要注意,不要肆意妄为。”
耳提面命一番之后,张二春才拎起衣角出去了,留下齐斐自己一个人在后厨看着。
不多时,张二春返身又回来了。
见他回来,齐斐连忙放下手中的炒勺,“怎么了?”并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来。
张二春急忙道,“外头有人找你,掌柜的。”
外头的人看着不像是寻常人家的人物,臂膀开阔,眉宇之间正气浩然,看起来比自己这个常年拎勺的人还要健壮,这样的人,不是出身行伍,就是哪家的贴身近卫。
齐斐擦了擦手,跟着张二春跑了出来,却见这人已经站在了后院的门口,端的是英武异常,齐斐连忙上去作揖,“阁下是?”扑面一阵松木的香气,他大概就知道是谁了。
“齐掌柜不必多礼,我家主人想问您是否还记得五日之约,事出紧急,她叫我现在就请您过去。”
原来是玉衡星的人,齐斐看了看身上的装扮,只觉得不妥,请那人稍等了片刻,自己回屋换了一件更为熨帖的衣服,一身桃色的衣服衬得整个人愈发面如冠玉,眉目含情。
齐斐自己不知,换了件衣服竟能让周身气质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那人瞧见,觉得都说醉四方的老板厨艺精湛,比厨艺更夺目的是他俊秀的面容,这句话果然不假。
两个人匆匆从醉四方走了,那人为齐斐介绍七星的饮食喜好,因而这一路也不觉得困顿。
不过对于如此急匆匆叫他过去,齐斐还是有些疑惑的,“这样着急地叫我过去,玉衡星可有交代出了什么事情?”
那人抿唇道,“前几日璃月遭逢大难,璃月七星与仙人也意识到了,和则两利分则两害的道理,故而我家主人决定趁着这段时间,宴请诸位仙人。”
也就是说,这顿饭不仅仅要招待七星,还要招待各位仙人,齐斐不免紧张,“我只来了一人,人手还是略有些不足,还请让我回去再找些人来吧。”
前几日只跟张二春说了一说安排,还没有落到实处,这几日还准备给大家加训呢。
听到这话,那人突然挑了挑眉毛,“齐掌柜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主人自然备好了一切应当准备的,您放心就是了。而且这次并不是您一位,还有很多享誉天下的师傅一同前来,你们要提前协商。”
原来是来的人众多,并非自己一个。
他还以为要独挑大梁,转念一想也是,自己只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担得起这样的重任。
想到这里,他心略微放松了片刻。不对,明日老章要来送剑,自己却不在,这件事情张二春不知道也并不棘手关键是过几日,大勇会送神之眼来。
他觉得自己仓促出来,实在是没有做好万全的安排。
“齐掌柜,到了。”
齐斐看去,匾额上大写着玉京台三个大字,门口站着一人,往里看去里面雕梁画栋,阁楼亭立。
门口那人转过身来,正是天叔。
瞧见齐斐真的来了,天叔不禁喜出望外,上前迎接时,一把抓住齐斐的手腕,“这几日没有联系,看你瘦了些许,操劳的了。”
齐斐心道哪里操劳,不过当着老人的面,仍然顺着他的话说,“天叔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看来是疗养得当。”
天叔摆摆手,“还是齐掌柜给的食谱管用,快随我进来吧。”
他带着齐斐一路向后院走去,一路上可见翠竹成片,鸟语花香,端的是自在,玉京台虽然是七星议事之所,但装饰地古色古香,并不似其他地方那么古板。
迎接齐斐过来的那个人就将他送到门口,齐斐看了,只有他是天叔亲自来迎接的,其他都是有专门接引的人领着。
心里不由得更是感激,天叔可谓是做足了面子。
出乎意料地,天叔并没有将他引到灶房,同那些五湖四海来的师傅们汇集在一起,而是将他单独领到了前厅。
还没走出长廊,就听得前厅一阵欢笑声。
有人道,“玉衡星这次办宴会,实在是声势浩大,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顿应酬。”
“璃月迎来人治之后的第一场宴会,自然要好好办,到时候你们别忘了都来,甘雨姐姐怎么心不在焉的。”
“工作还没有做完,心里难免会思虑。”
齐斐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边听边走,步入前厅。
前厅里摆了几张案几,几把椅子,背后挂了一副松木图,看来是一群极其有意趣的人。
他一进去,全场寂静了几分,有人率先出言道,“这就是天叔说的齐斐,齐掌柜吧。”
这人身着旗袍,这衣服将她优美的曲线勾勒毕现,齐斐向上看去,她拿着一柄玉石色的烟斗,正云里雾里地瞧着自己。
齐斐形容不上来这种感觉,木质香的味道裹挟着烟草的味道一同冲进鼻腔,那女子轻轻磕了磕烟斗,发出叮叮的脆响,一张玉盘似的脸,眉目雍容,令人一见生怯,叫人见之忘俗。
三千丝尽数绾起,如雪一般只拿玉簪束起,她道,“可是齐斐?”
这种摄人的气魄,只能是天权之凝光了,齐斐连忙行礼,并不因为自己是被请来的就拿大,“见过天权星。”
他低着头,眼神却活泛,巡视了一圈,坐在左边的一头紫发,表请甚是桀骜,一双美眸中带着审视,看来是玉衡星,于是他并不起身,而是转了转腰,再次行礼,“见过玉衡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