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璃月港热闹非常,请仙前夕的璃月港更是如此,到处是叫卖的商贩,还有闲逛的外乡人。
本地人想抓住机会大赚一笔,外乡人则想着趁这个机会游览璃月。
有两位向导,齐斐很快摸清了整个璃月港的道路规划。
不得不说,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真正走起路来还是十分震撼,到处挂着庆典所用的灯笼,街上游人摩肩接踵,更不消说璃月最高处——请仙的场地更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这样的热闹,齐斐都开始向往海灯节了。
香菱抱着齐斐的肩膀,仰着面看他,“齐斐,不如我们去上柱香?听说请仙这几天格外灵验呢。”
齐斐点头,他也听说这几天许愿格外灵验,虽然他不信,但总不好拒绝小姑娘。于是任由香菱带着,在人群中流来流去。
“哎呀!”
“哎呀!”
同时响起的两声,一声来自香菱,一声则来自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小姑娘,却见面前少女头戴乾坤泰卦帽,帽后还系着一个蝴蝶结,此刻眉头舒展着,一双梅花瞳盯着香菱。
胡桃道是谁,原来是香菱,不过今天能遇到也不奇怪,毕竟请仙大典马上开始,她对着努努嘴,两个小姑娘便挤作一团,活像两只团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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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斐定睛一看,黑帽黑袍黑袜,头戴乾坤泰卦帽,不是胡桃又是谁。胡桃向来是原神中最有热度的角色,不过当年的他对胡桃无感,加之胡桃迟迟没有复刻,所以直到他来到游戏中的前一天,还没有胡桃这个角色。
现在看看,果然有道理,胡桃一身黑色,却难掩俏皮,瓷白的脸上一双葡萄似的眼睛,眼里映着一朵小梅花,显得又灵动又跳脱。
见香菱道歉,她老神在在地摆摆手,“罢了罢了。”
这时,齐斐才发现,她身后还站着一人,原来是往生堂客卿钟离先生。
看来是已经操办完了请仙大典,脱身出来了。
转眼两个小姑娘已经混到了一起,笑语不断,他只好跟在后头,和钟离并肩。说实在的,他心里颇有压力。
钟离仍然是那副疏离的模样,还好齐斐这具身体发育的不错,竟然堪堪与钟离比肩。
前头不断传来香菱受到惊吓时发出的呼声,后面却安静地过分。
齐斐思忖着如何同这位帝君搭讪,转念一想,这位可是去参加自己的葬礼,顿时感觉并没有那么不可接近了,反而有一种戏剧性。
“钟离先生。”齐斐斟酌再三还是开口。
钟离将眼神从远处收回来,沉沉地开口,“嗯?”
虽然只是一个字节,但齐斐心里竟然莫名的激动起来,他磕磕绊绊地说,“钟离先生也是去参加请仙大典的,不是,去看请仙大典的吗?”
钟离颔首,纵使远离神位,身上仍然散发着慑人的气息。
接着又是一段令齐斐喉咙干涩的沉默,他刚刚明明是想邀请钟离来店里吃顿饭。
可惜的是,这一路上再没有找到机会同钟离说话了,反倒是香菱,揽着胡桃的胳膊,热情地邀请她。
胡桃眼睛在齐斐的身上转了一圈,小狐貍似地眨眨眼,“也多多光顾我的生意,第二碑半价!”还未等香菱回话,就见前头一阵骚动。
人潮翻涌,接着一群千岩军如长剑破开人群,马上控制住了前来观看大典的游人,凝光威严庄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帝君遇害,封锁现场!”
齐斐一直怀疑自己处于达达利亚夺取神之心的主线节点上,可真成了现实,反倒有一种不真实感。
身边钟离面色不变,仍旧是冷静持重的模样。
香菱捏紧了衣角,对于璃月人来说,岩王帝君乃是璃月的神,如今遇刺,消息太过突然,让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胡桃的眉毛也紧紧蹙在一起,不知想些什么,张二春是一行人中反应最强烈的,初听到这个消息,他先是怔愣了片刻,继而喃喃,口中说着绝不会如此的话,看到千岩军封锁了全场,才知道这原是真的。
张二春想冲上去,还好齐斐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他很能理解张二春现在的心情,但现在不是任由他胡来的时候,他轻拍张二春的肩膀,略作安慰。
“有刺客!”不知道是谁在耳边大喊了一声,齐斐循声望去,正巧瞧见那一头黄毛!
主线剧情开启了!
只见达达利亚身如鬼魅般在千岩军中穿梭,不见他出招,却有千岩军不停地倒下,不过奇怪的是,他的身后并没有跟着玩家操纵的旅行者。
想来也是,这是一个真实的大世界,应该不存在旅行者这一角色。
不过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提。
只见达达利亚身轻如燕,跳跃数下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明明是如此帅气的动作,被刁难过的齐斐脑海里却冒出一个字——猴儿。
帝君遇刺,一行人的兴致到了谷底,连一向很是活泼的香菱都怏怏不乐了一路。
“帝君真的出事了吗?”她双眸如核桃般肿胀起来,显然这一路没少掉眼泪,齐斐看见心疼极了,忙捏捏她的手腕,“不怕,帝君不会死的。”
“可他们都说帝君已经……”张二春不忍说下去。他自小是听着帝君的故事长大的,从小受着帝君的庇佑长大,因而对于帝君的敬畏之心比这几个少年要重得多。
齐斐道,“帝君怎么会如此轻易就遇害,也许是做腻了帝君,想做个闲散神仙也说不定。你可不要再哭了,说不定帝君就藏在人群中,万一哭的错过了帝君就不好了。”齐斐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安慰安慰这个小姑娘,这番话同样引来了钟离的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