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人们感慨长得帅就是好时,只见齐斐大喝一声,用冷水浸泡的荷叶将腌制好的鸡快速包裹了起来。
齐斐:你为什么还要大叫一声!
可惜,系统操纵的齐斐并没有因为他的呼喊而停止动作,而是继续下一步包裹。
终于,一团圆鼓鼓的东西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系统·齐斐再度端着这团起身,眼神开始在街上里搜寻起来。
齐斐突然背后一凉,好像知道系统要干什么的他脑门上沁出汗来,不会是要——对,没错,系统·齐斐端着那团鸡肉在街上走来走去,终于敲定了一处最合适的地方。
开始挖土。
齐斐:让我死了吧。
全心全意挖土的系统·齐斐,全然不顾身上已经沾满了尘土,反而越挖越起劲,他顺手拿来几块砖,堆砌成一个金字塔形状,将鸡稳稳当当地放了进去。
鸡完好无损,齐斐感觉自己的心快碎了。
接下来就是烧火了,系统·齐斐亲历亲为,蹲下身子不停吹着火堆,直到泥土变色,才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齐斐,说是泥人也不为过。
系统叮的一声,齐斐感觉浑身一沉,又回到了身体里。
泥土的触感还在身上残存着,这次系统可没有贴心的为他净手,看着满手的泥和身上数不尽的痕迹。
齐斐:好气啊,可是还要保持微笑。
“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香菱不知何时蹲在了他的旁边,直到齐斐做完这一切,才忍不住出声问道。她身边的人也忍不住伸头看着,显然对这一切都很是好奇。
看来这个小小少年还真有点本事,你没看香菱都不认识这一道菜吗!
我看是,说不定这局少年要赢了。
路人交换一下眼神,继续看着,生怕错过什么细节,只听见齐斐说,“这道菜,名叫叫花鸡,是,一些乞丐,发明的。”他说话咬牙切齿,断断续续,却被香菱误以为身体不适,心中不可谓不感动,齐斐真是个好人,身体都虚弱成这样了,还和自己比试,看来早晨迟到,也是身体不舒服导致的吧!
不过,叫花鸡,倒是真没见过呢。香菱马上道,“这是新菜吗!菜谱可否让我看一看。”
齐斐笑笑,他对可爱的女孩子一向没什么抵抗力,“回头我抄一份送给你。”
反正这个菜他再也不会做了,再也!别想让他做!
比拼逐渐进入了尾声,香菱掀开锅盖,香气便扑面而来,她将甜甜花酿鸡盛在盘子里,交给评委,也就是一些路人品尝。
这边齐斐的叫花鸡也好了,他捏着鼻子,硬着头皮向前走去,扒开土堆,将那坨脏乎乎的东西拿了出来。
路人实在好奇,“这能吃吗?”
“看着脏不拉几的。”虽然香菱对这道菜很是好奇,但路人看到这一坨烂泥,支持也变成了质疑。
“我瞧着这少年输定咯!”
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点评着,本就因为卫生问题难受异常的齐斐忍不住道,“还未曾比试,就判定我输,倒是比正经厨子还懂。若是我赢了,你们一人给我磕一个响头,敢还是不敢。”
见路人都不说话了,齐斐便嗤笑一声,“不敢就闭上嘴。”
张二春:嘴替,真是嘴替。
忍不住给齐斐竖了个大拇指。
两盘菜同时端上,齐斐的叫花鸡怎么看,怎么寒碜。为了公平公正,评委组分成了两组,五人先品尝香菱的,再品尝齐斐的,剩下五人则相反。
抽到先尝甜甜花酿鸡的几位评委纷纷喜笑颜开,那一团脏乎乎的东西,一看就不能吃。而抽到叫花鸡的评委,则肉眼可见地有些为难。
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有人先动了筷子。
只见这位评委用剪刀轻轻剪开缠绕叫花鸡的丝线,而后轻轻拨开泥壳。
深褐色的荷叶透出淡淡的清香,评委心里一动,莫非还是能吃的,他继续拨开荷叶,升腾的热气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这是……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香味却猛地钻进了鼻子!
他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
鸡肉鲜嫩无比,自身的肉香味和荷叶的清香融合在一起,令人惊奇的是鸡肉原本的味道并没有被佐料完全掩盖,而是得到了升华。夹入口中的鸡肉几乎不用咀嚼就能滑进腹腔。
吃了一块,仍旧意犹未尽,评委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其他人见他一块接一块的吃,心里心痒难耐,终于,几个人围着这盘叫花鸡,吃了个痛快。有人甚至根本不想尝试香菱的改良甜甜花酿鸡,他现在只想抱着叫花鸡吃个够。
评委们吃着,街边站着的街坊邻居们都看的口水直流,单单从这满街的香味,就能知道,这两位简直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啊。
大家都在心里暗下决心,等到这次比拼结束了,一定要去养膳斋里好好点上一盘尝尝!
香菱看在眼里,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拨开泥壳,竟然华丽变身,成了一盘珍馐美食,她也想知道什么味道。于是她提起筷子上前去,准备夹上一块。
拨开人群才发现,那盘叫花鸡已经所剩无几了!
香菱气鼓鼓地叉腰,“你们都吃完了,这可怎么比试?”
第二组的评委纷纷道,“我们的票,全都投给齐斐师傅。”虽然齐斐年纪轻轻就被称呼为师傅,但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不服气的,尤其是张二春,带头鼓起掌来。
哦对了,除了齐斐。
齐斐:我什么时候可以洗手。
现在齐斐已经获得了五票,剩下的人全都投给香菱,也是五对五的平局局面,齐斐摆摆手,他不太想让香菱伤心,“我们平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