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此事明显有诈!且这诡计出自周瑜那小子之手,他妄图以火攻之计取胜!”
黄忠神色焦急,催促道:“士元,那你快说说,咱们究竟该如何应对?”
庞统轻轻摇动着手中的羽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吾昨夜观天象,七日之后,东风必至!”
“到那时,周瑜若用铁索将战船相连,再辅以火攻,赤壁之战,他便可一举焚尽我军战船!”
司马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主公,周瑜想要算计我们,那咱们何不将计就计……”
“他岂是在静待时机,欲令我等自投罗网,布下铁索连环之局?那我们何不将那些小舟悉数以铁链相连,让所有的车船在后方蓄势待!”
“待到他们火攻之时!我们便挥旗令车船猛然出击!”
“那一刻!定要叫他们陷入瓮中之局,无处可逃!”
“妙哉!此计委实绝妙!”
刘耀微微颔,赞许之情溢于言表。
“既如此,这几日便暂且冷落陆逊,若过早应承,周瑜定会心生疑虑。”
……
三日之后,当周瑜亲眼目睹并州水师正忙碌地用锁链将一艘艘战船紧紧相连之时,他的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亢奋之情。这精心筹谋的第一步,已然悄无声息地落子无悔!
孙权立于一侧,闻此捷报,亦是心潮澎湃,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然而,这份激动转瞬即逝,周瑜的神色迅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唉,”他轻叹一声,眉头微蹙,“欲使火攻之计圆满施行,尚需海量的箭矢作为支撑。倘若箭矢匮乏,吾恐难以一炬之下,将并州水师彻底化为灰烬啊。”
孙权沉吟片刻,目光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游移,思绪纷飞。
“不错,水上交锋,箭矢乃重中之重。那并州水师舰船如林,若要将其一举击溃,箭矢的需求量之大,即便是工匠们不分昼夜地打造,亦恐难以填补这巨大的空缺啊。”
言及此处,孙权的脸庞上忽地绽放出一抹喜色,仿佛灵光乍现,一个绝妙的计谋在他心中悄然成形。
“公瑾!吾心中已有一计,或许能助我江东水师轻而易举地获取海量的箭矢!”
周瑜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急切,连忙催促道:
“主公!快请详说,究竟是何妙计?”
孙权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此事说来倒也简单。近段时间以来……”
近来这段时日,每当夜至寅时,江面上便会悄然升起层层大雾,直至晨光初破,方缓缓散去。”
周瑜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沉思,心中暗自点头,这番景象,确如所述无误。
夏日炎炎,烈日炙烤着江面,江水受热蒸腾,化作无形的水汽,继而汇聚凝结,幻化为朦胧雾气,悠然漂浮于水面之上,这便是大自然中水上起雾的奇妙景致。
当然,对于古人而言,“蒸”、“水蒸气”这些名词尚属未知,他们无法用科学之名来诠释这一切。
但他们深知,寅时前后的江面,雾气缭绕已成常态,且那雾之浓郁,足以遮蔽江面,令人视线受阻。
“诚然如此,只是这雾……”周瑜的话语戛然而止,似乎正思索着雾中隐藏的玄机。
“公瑾啊,”孙权轻声唤道,目光中闪烁着谋略的光芒,“假使我军于卯时之际,悄然派遣一支精干的船队,悄无声息地逼近那并州军的水师营寨,且命人擂鼓呐喊,营造出大军压境、即将起总攻的浩大声势,你以为,那并州军会如何应对?”
周瑜闻言,不假思索,嘴角勾起一抹睿智的笑意,脱口而出:“那还用说,定是万箭齐,试探我军虚实,以求自保矣。”
言罢,周瑜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一道灵光乍现,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疑惑,缓缓转向孙权,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不凡的意图。
“主公之意,莫非是想……”周瑜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却又满怀期待。
孙权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正是!吾欲,行‘草船借箭’之计!就在卯时,让那漫天箭矢,成为我军之助力!”
在船队的甲板上,矗立着一排排栩栩如生的稻草人,它们被精心装扮,披上了闪亮的盔甲,宛如我方联军的英勇士兵,整装待。待到那晨雾朦胧之时,战鼓将轰然敲响,其声震天,仿佛战神的咆哮,直击并州军的胆魄。
并州军见状,定会心生疑虑,慌乱之中,万箭齐,如同乌云压境,企图试探我方的深浅与布局。而此刻,那些船舷两侧的稻草人,以及坚固的船身,便成了箭雨之下的靶心,转眼间,便被密密麻麻的箭矢装点得如同刺猬一般。
试想,这等妙计之下,何须担忧十万箭矢难以筹集?即便是二十万支利箭,也不过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之事!“嘶——”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神色中满是惊愕与赞叹,显然被这绝妙的计策深深震撼。
“主公!此计策委实精妙绝伦!时不我待,我等须得即刻筹备,以免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