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百九十七年,并州军,在历经近两年的沉寂与休整后,再度焕生机,蓄势待。然此次出征,昔日智囊郭嘉与戏忠,却因病魔缠身,只得留在许昌,静心调养,未能随军同行。
他们的子嗣,郭飞与戏丰,则是英姿勃,紧随荀攸、司马懿、田丰、庞统等一众谋士之后,踏上了征途。
“我等参见主公!”众将齐声,声音铿锵有力。
“免礼。”主公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目光如炬,“各路兵马,如今进展如何?”
“回禀主公,”一名将领上前一步,拱手答道,“各路人马皆已顺利抵达指定位置,一切按计划进行,无有差池。”
“好!”主公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局势的掌控,也有对即将到来的胜利的期待。
此刻,许昌城内的一间密室中,灯火辉煌,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庞。赵云、张辽、许褚、黄叙等一众武将,或站或坐,皆是一脸凝重而坚定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烽火连天,以及那最终的辉煌胜利。
密室之内,中央赫然陈列着一座宏伟沙盘,其上精雕细琢着江南的山水景致,宛如一幅活灵活现的画卷铺展于眼前。黄、青两面旌旗在微光中轻轻摇曳,分别标记着汉军与吴军的战略部署,刘耀与一众谋士围拢其旁,目光炯炯,审视着这方寸之间的天下棋局。
就沙盘布局观之,那五十万并州铁骑宛若四条蛟龙,自不同方向凌厉而出,直捣江东腹地,虚实相生,真假难辨,其战略之精妙,令人叹为观止!
路大军,乃由刘耀亲自挂帅,统率二十万精兵,誓要先拔庐江郡头筹。
他们在长江北岸扎下营寨,每日里战鼓雷动,水军演练不辍,一副蓄势待、誓要横渡长江、席卷江南的磅礴气势,令人望而生畏。这一举动,看似凶猛无比,实则暗藏玄机。
旨在诱使吴军的水上与陆地精锐部队,悉数踏入长江对岸那座雄踞的柴桑大营。此地,乃周瑜磨砺兵锋之所,亦是长江中游的锁钥之地,更是江东的门户,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冲!
据密探来报,分散于四方的吴军兵马,正马不停蹄、星夜兼程地向柴桑集结,其规模蔚为壮观,足足有十五万大军,各式战船多达四千余艘,浩浩荡荡。大都督周瑜亦将亲临前线,坐镇指挥,这一切,皆在刘耀等人的预想之内,正如他们所期盼的那样,大战一触即!
第二路大军,由赵云统率的军团与黄忠麾下的精兵,悄然无声地向着长江下游挺进,最终在徐州广陵郡安下了营寨。他们的驻地,与江东的核心地域——吴郡,仅一江之隔。那吴郡,乃是江东最为繁华富庶之地,人口稠密,物产丰饶。
此刻,他们正静待时机。只待那吴军的主力大军汇聚于柴桑大营,长江下游的防线因之而出现空隙,这支劲旅便将趁虚而渡,挥师南下。他们的要目标,乃是南岸的丹徒与曲阿两地,欲以此二城作为他们立足江东的桥头堡。待站稳脚跟,他们便会以如迅雷般迅猛之势,自侧后方猛然突袭,直指江东的治所——建安城!
建安城,这座江东的政治心脏,一旦落入他们之手,孙权及其麾下文武重臣,皆将束手就擒。
建安城,又名石头城,地势龙蟠虎踞,坚如磐石,易守而难攻,实乃天险之地。城中吴军数万,兵强马壮,且军械完备,粮草丰盈,犹如铜墙铁壁,令人生畏。赵云所率兵马,欲破此城,绝非朝夕之功,少说也得两三个月的围困与苦战,方能见分晓。
一旦建安城被围的消息传开,各路吴军定会闻讯而动,纷纷前来救援。尤其是那驻守柴桑的周瑜,他岂会坐视不理?定会亲自率领大军,顺江而下,千里迢迢,誓要解建安之围!
再言第三路兵马,关羽与张飞二人,各领精兵五万,与太史慈军团及并州水师并肩作战,悄然隐匿于长江中下游的临湖一带,暗中蓄势待,犹如蛰伏的猛虎,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只待周瑜亲率大军,千里驰援之时,正值人马劳顿、疲惫至极,关羽将趁机率领精锐,如猛虎下山般猛然突袭,布下一场精妙绝伦的伏击之局。若能一战功成,自然是大快人心;即便未能将吴军一举击溃,也定要拼尽全力,与之周旋纠缠,为赵云争取那攻破建安城的宝贵时机!
至于第四路大军,则由马、于禁等将领统率的军团,稳扎稳打于汝南之地,蓄势待,随时准备给予友军最有力的支援!
此番四路兵马齐出,虚虚实实,相互配合,直捣黄龙,直击敌之要害;同时,又巧妙利用围城打援之策,诱敌深入,各个击破。此乃刘耀与众将经过无数次的商讨与推敲,才最终定下的灭吴大计,可谓是环环相扣,滴水不漏,尽显兵法之妙,策略之精!
且说这番灭吴之策,虽布局周密,精妙绝伦,却仍有几处令人心中难安:
倘若周瑜慧眼如炬,识破了此番计谋,不肯倾巢而出,直逼柴桑应战,又当如何是好?
再者,若孙权固守建安城,如磐石一般坚定不移,赵云所率那一路精兵,久攻之下仍未能撼其分毫,局势又将如何演变?
最为人揪心之处,莫过于关羽所领兵马,能否成功阻截周瑜的援军。须知水战素来是并州军的软肋,关羽虽勇,面对擅长水战的东吴精兵,能否力挽狂澜,委实难以预料。
近段时日,虽闻甘宁麾下水军已悉数装备了新型车船,但那车船与将士们的协同作战能力究竟如何,实战中的威力又怎样,皆如雾里看花,尚未明晰。
并州铁骑与步卒,皆乃骁勇之师,威震四方,唯独水上力量,稍显薄弱。欲图江东之地,必先跨越长江之天堑,与江东那支精锐无比的水师一决雌雄!
时至此刻,刘耀已下令荆州全境,广为招募水上健儿,昼夜不息地磨合战船,誓要在最短岁月里,锻造出一支能与江东抗衡的强大水师!
甘宁迈步上前,拱手朗声道:
“回禀主公,地方官员们禀报,目前我并州水师已经有近十万之众,车船和大小船只五千多艘,正在日夜加紧训练中,有车船这种大杀器在!想必这次江东水军必定会被打的大败而归!”
“况且,我等并州水军,如今也有周仓、蒯国等人迎战江东水军,末将绝对有信心!”
“好!有你这甘兴霸的一诺千金,吾心甚安!江东虽有水军都督周瑜坐镇,但我并州亦不乏英才!”
“吾之并州军,战将如云,千余勇士虎视眈眈,唯水战之才稀缺,若要在浩瀚江面上与敌争锋,稍有不慎,恐要葬身鱼腹,化为江中一粟。”
“如此,为防不测,荀攸!”刘耀神色凝重,目光如炬,“此番你便随军出征,辅弼战事,共谋大局!”
“再者,即刻征调此地所有舟楫,以备粮草运输之需,确保大军后援无忧!”
言罢,刘耀胸中似有千般思绪翻涌,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身形微微颤抖。
“咳咳咳——!”
一旁侍立的军医匆匆捧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神色忧虑。
“主公!您近来日夜兼程,为大局费心劳力,如此这般,对龙体损伤甚重啊!长此以往,恐非吉兆,伤及根本,悔之晚矣!”
刘耀轻轻摆了摆手,目光坚定如炬。
“无妨,无妨!大业将成,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再者,那江东周瑜,这两年与我军屡有交锋,听闻其亦是身心俱疲,身体日渐羸弱。”
“待到江东平定之日,吾便着手分权之事,让宪儿逐步接手,历练政务,也好早日担起这份重担!”
“这段时间以来,宪儿在文若与公达的悉心教导之下,已颇有长进……””
田丰侧身而立,双手轻拱,言辞恳切:“主公,无论局势如何紧迫,您的龙体安康,实为重中之重啊!”
刘耀轻轻摆了摆手,目光如炬,穿透营帐内的昏黄烛光,直指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