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西院茶室。
是夜,萧璟玄正和沈言下着棋,于虎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对萧璟玄急切道,“殿下,边关传来消息,西宁王率领黑甲军对杨延政义军起反攻了。”
萧璟玄手一顿,抬眸看向于虎勾了勾唇道,“靖德帝终是坐不住了。”
“殿下,要是西宁王剿灭杨延政义军,那靖德帝定会调转矛头攻打梁州,这可如何是好?”
萧璟玄放下棋子淡笑道,“他打,我们也打!”
沈言看着萧璟玄胜券在握的样子便说道,“殿下是想从梁州东进攻打鄞州?”
萧璟玄道,“鄞州和锦州一起打!”
于虎疑惑问道,“殿下早就计划好要攻打锦州了?”
萧璟玄点点头道,“锦州北接豫州、南邻鄞州、东靠梁州,上可进攻大商最后一道防线豫州,下可固守鄞梁两州,若攻下锦州,便可做为我军在大商的踞点,拿下东南六州”,萧璟玄顿了顿,忧虑道,“但锦州粮草充足、城防牢固,也是最难攻下的。”
萧璟玄沉默片刻,看向于虎沉声道,“八百里加急传信陈烨曲,让他率领十万鹰狼军东进攻打鄞州,本王要亲自带兵攻打锦州!”
闻言,于虎焦急道,“殿下,那我了?”
萧璟玄挑了挑眉道,“你跟着陈将军,拿下鄞州后再来与本王汇合。”
“啊?!可这……”于虎看到萧璟玄阴鸷的眼神便不再多言,兴致缺缺的拱手道,“遵命,属下这就去准备干粮马匹。”
一月后,萧璟玄带领十万鹰狼军兵临城下,乌压压的大军让锦州守城士兵为之胆寒、惊慌不已。
鹰狼军将领见状,先礼后兵在城下呐喊道,
“尔等若弃甲投降,可免一死!若顽固执守,杀无赦!”
这时,从城墙上走来一身披战甲的少年拔出长剑大喝道:“护城军听令,誓死守城,决不投降!”
萧璟玄邪魅一笑,举刀向天大喝一声“杀!”,战鼓声起,萧璟玄带着大军往前压近,战马马蹄踏出滚滚烟尘,将士们手拿云梯搭在城墙上一个接一个爬梯而上,一时间,锦州城下万箭齐、巨石滚滚、战火连天,护城河里一片鲜红,城墙下将士们的尸体堆积成山。
萧璟玄见守城士兵换了一批又一批,鹰狼军将士亦是疲惫不堪,便大手一挥下令撤军。
半月后,萧璟玄未给锦州护城军喘息之机,便下令再次攻城,一月内萧璟玄连续突城三次,弄得锦州护城军惶惶不安,犹如惊弓之鸟。
是夜,萧璟玄在营帐内与几位将军围在沙盘前讨论攻城战略,
“何将军,你带领一万将士绕后埋伏截断大商援军,邵将军负责我军粮草补给,张将军带领三千先锋营每隔几日在城下夜袭呐喊,围城三月,待锦州护城军粮草不足、军心涣散之际,再次攻城,势必一鼓作气拿下锦州!”
三位将军同时应声,这时,赵臻将军疾步走了进来,“启禀殿下,刚收到暗探线报,西宁王剿灭杨延政义军后,已调军前往西北边境攻打突厥。”
萧璟玄微微皱眉道,“杨延政义军不是和西宁王一直僵持不下吗?怎么这么快就被剿灭了?”
赵臻回道,“殿下,是昭仁公主亲自率领的沈家黑甲军!”
“周元卿?”萧璟玄微微一笑,略感意外的小声说道,“她居然还会带兵打仗?本王倒是小瞧她了。”
张兴将军疑惑不解道,“殿下,西宁王为何不直接调兵攻打梁州,而是去西北边境?”
站在他旁边的何都将军说道,“这还不简单,靖德帝想让秦家赤霄军和沈家黑甲军联合攻打我晟国!”
萧璟玄突然邪魅一笑,看向赵臻说道,“赵将军、何将军,你们立刻前往东南边境调十万兵马攻打冀州,三月后于锦州汇合!”
何都将军看了一眼萧璟玄试探问道,“殿下是想趁沈家黑甲军攻打突厥之际,再拿冀州?”
萧璟玄眼眸突然变得锐利冷厉,犹如一把锋利的钢刀,让人心生寒意,背脊凉,“何止冀州,本王要的,是大商整个东南十二州!”
三月后,赵臻、陈烨曲等几位将军顺利攻下冀州和鄞州,与萧璟玄大军汇合后,便长驱直入突袭锦州,锦州护城军由于粮草不足,军心涣散,一夜间萧璟玄便顺利拿下锦州。
锦州沦陷后,晟国鹰狼军势如破竹,一路顺势北上,青塘城守将见敌军兵临城下惧不敢战,弃城遁逃,青州守将率军支援,结果战败,青州亦陷。锦州、冀州、青州、鄞州接连沦陷,再加上消息不通,烽火不闻,以至于最后英州怀莱、经州永宁等地守军纷纷弃城逃窜,英州和经州沦陷。
半年内,萧璟玄率领晟国鹰狼军顺利拿下东南六州,靖德帝得知消息后尤为震怒,连下三道圣旨催促北霁王与西宁王火赶往丰都!
东南十二州失陷,使整个大商百姓陷入无尽恐慌,北有突厥虎视眈眈,东有晟国野心勃勃,一时间大商国运衰败、风雨飘摇、人心惶惶。
而驻守在西南边境的铁焰军统帅王逸安见大商大势已去,便在益州自立为王,自此,各地群雄割据,致使大商朝局混乱不堪!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西宁王率领二十万黑甲军击败突厥的消息迅传遍整个丰都,原本还是一片愁云惨淡的玄武大街突然热闹非凡,百姓脸上也挂满了欢喜的笑容。
西宁王骑着骏马带着一队步兵进入丰都,行至玄武大街时,百姓们纷纷夹道欢迎,其中几个女子看着西宁王小声议论道,
“这就是西宁王啊?这么年轻英俊,不是说是个满脸络腮胡的王爷吗?”
一十三岁少年看着西宁王瞪大眼睛赞叹道,“哇,这就是打败突厥人的大将军啊,好威风啊!”
旁边一妇女痴迷道,“你瞧瞧,那眼睛,那鼻子,那脸蛋,啧啧啧,多俊呐,要是我再年轻几年就好了!”
“哎哎哎,西宁王成亲了吗?”
旁边一男子说道,“之前曾听说沈国公有意将昭仁公主许配给西宁王,只可惜啊,这亲还没定,沈国公就去世了。”
另一个男子感叹道,“西宁王对沈家那可是忠心耿耿,尽管这昭仁公主恶名昭着,对西宁王落花无意,但这西宁王还是对她死心塌地,年至弱冠也未曾娶妻,真是可惜了一个大好儿郎啊。”
闻言,一旁的女子不满道,“昭仁公主刁蛮任性、嚣张跋扈、无恶不作,怎配得上西宁王这样的大英雄!”
此话一出,旁边众人纷纷看向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鄙夷道,“这昭仁公主配不上,你配得上?你连昭仁公主一般的美貌都没有,轮也轮不到你,别白日做梦了!”
“嘿,张老黑,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比不上那昭仁公主漂亮,但我比她善良,对丈夫知冷知热,那昭仁公主凶神恶煞、冷冰冰的,要是西宁王真娶了她,还不知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你没看西宁王一直盯着他旁边的那个俊美公子啊。”
“莫不是这西宁王有龙阳之好?”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西宁王旁边那个骑着白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