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章默了片刻,道:“你这是要与他同商古州事?”
叶桁一惊,她表现得这般明显?“他想上,我便帮他一把。”
虞章又道:“就同当日那位姑娘一般?’
“秋家出来的人物,不傻。反正我是看重他的,还了人情便好。至于那位姑娘……我一直想问句,不经苦难如何过苦难。她若未行恶,何必去恶?”
“你却领她走偏路。三公子,不是所有人一条路走到头是光明。”心正,如至佛国。心不正,万般皆暗。也并非所有人能向叶桁这般有始有终,逼着她一条路走到头。
“我能,故,不需人劝。”
也正因此,虞章才在此处。
叶桁觉着再说下去,她还是得怂,故意岔了话题。“疫病源头可曾找到?”
“鼠疫。若水郡是第一个爆发鼠疫之处。后县民逃至主城,主城不曾提防,方让其混了进来。这二日,军方接手开始家家户户盘查了。”
叶桁看他一本正经谈论政事,不由笑出声来,虞章觉着疑惑,又不知是哪里出错。
“说的没错,只不过嘛,你一个清心寡欲的人物论政,十足……教人难以想象,不该这样。”
“那我该如何?”
“论佛论道,受万人敬仰,度化世人,感化世人。”
“那你呢?”
“当然要游历天下,喝最烈的酒、舞最好的剑,结阵、破阵,然后在花荫底下揽个美人,大梦三干。”
叶桁颦眉又道:“似乎是我想多了。”她不曾生在一个平常人家,而是给她父母作了姑娘。
门外有人喊道:“该喝药了,排好队,不要急。”虞章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叶桁竟然觉着此情此景,她像是关在牢狱之中,一个两个都来看她。
未免更像是囚犯,叶桁走得干脆。瞧瞧,哪有囚犯这般急不可待地回牢房!
两日后,解溪重带着回帖的信息重回。
“文家大爷道,他老的心上人在地下等着他,别再扯些有的没的,教他没脸去见人家。商公子回帖,愿以美人交换代的心上人。”
“那这事商家逃不了了。等商家美人一到,两个一块杀了,利落点。尸体往万人坑扔,会专门有兵士处理的。”
这又像是传闻中心狠手辣的叶三公子了。
“我有个比较喜欢的人告诉我,兵家重谋,心狠手辣。小公子,当断即断。还有看好傅语德,尤其是她那几个侍女。”
“好,可还有其他什么吩咐?”
叶桁道:“处理得时候尽量别让洛城看见,小姑娘年纪轻轻,血见多了心底总是不好受的。”
又是个关心旁人的叶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