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准备工作交给那些斗志昂扬的刀剑男士,又将庭院的管理权暂时交给了小漆后我便带着银烛前往了那个房间。
通过长长的廊道,我和银烛来到了这个位于天守阁下方的房间。
这个房间哪怕现在仍处于被纸人封印中的状态,越靠近它我的直觉就越发出急切的警告,自从成为修仙者后我对于我的直觉是十分的信任的。
依旧处于小孩子体型的银烛拉了拉我的衣袖,皱着眉一脸严肃的说:“师姐,那里面非常的不对劲。”
而此时此刻,我们已经站在了房门前。
一股阴森森的冷气从门缝中溢出,却又被门口的封印给隔离。
银烛用灵力看到门缝的情况后说:“所以那些刀剑男士其实也是受到了这……的影响吧。”
我点点头,说:“而我在……万叶樱那股灵力的影响下,则只对这扇门做了封印的处理。”
银烛低头思考了片刻,说:“你在那个纸人里只记录了那个夺舍大阵。”
我肯定了她,说:“回想起来,当时一提到这个房间,我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麻烦’,呵,麻烦。”
银烛闭上了嘴不应和,她知道自己的师姐又因为自己的轻视而被耍了的这件事,而感到很不爽,非常的不爽,恨不得将那个人剥皮抽筋。
不过也是,在没成为修仙者之前,她老人家就自己从待和亲公主一步步爬到了皇帝的位置,然后依靠帝王之道成为修仙者后又一步步整顿了当时糜烂的修仙界,将修仙界给改造成了她老人家曾经所想象的模样。
这样的人……也不知道这位前任审神者是怎么这么想不开的,哪怕师姐她老人家现在诛不了她的九族,但想搞她的办法有的是。
银烛看向了柳苓,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扇门,她的眼神深邃无比,带着淡淡的冷漠,突然柳苓转头看向了银烛,银烛被吓的习惯性低下了头,只听到柳苓那温柔的嗓音问:“怎么了,阿芷。”
银烛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柳苓的眼睛,只见柳苓就如同她的嗓音一般温柔的看着她自己,银烛不由的走神。
对哦,她的真名叫温芷来着,师姐是一个及其念旧之人,她的仙童小漆便是在她本人还是待和亲公主时最喜爱的漆碗所点化而成的。所以只要师姐还认她为温芷,那师姐就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银烛笑着对我说:“师姐,我们快点解决吧。”
我看着这个明显是胡思乱想一统后又恢复正常的师妹,在心底不由的叹气摇头,怀疑起自己在师妹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大魔王存在。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确实是要解决这边的问题,等解决完了再解决这小破孩的心理问题。
我让银烛走远一些,走到一个方便随时接应我的位置。
我看了一眼身上的准备,绣着防身阵法的法衣和刻着防身阵法的头饰、手上拿着随时可以启用的符纸,自家师妹还在一旁拎着剑看着。
在确认准备完毕,这次绝不轻视之后,我撕下了纸人封印,直接拉开了门。
一道道难以形容的黑气直冲我的门面,我直接启用符咒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庇佑法阵。那一道道黑气在冲撞到庇佑光屏后向四周慢开。
这黑气就像一只巨型章鱼一般,伸展开祂的触手将我和我的庇佑法阵吞没在其中。
突然,我听到黑气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说:“嘻嘻,我就知道,你又来,我就知道,你又找到我了,嘻嘻,我一直一直在这里,等你,等的好久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的声音从一开始的虚无缥缈变成了尖锐刺耳。
而此时此刻被黑气包围着的我在思考【我真的有招惹过她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又?
什么玩意?
在黑气出来之后,我的耳边穿来了“叮”的一声,我想包裹在最外层的结界还是裂了。
我懒得理会那尖锐的女声,开始慢慢走进房间里面。
里面的设施也没什么,甚至可以说是空无一物,除了那画满了整个房间的阵法之外,那道女声倒是像是被提前录在黑气里专门让我听见的。
奇怪。
不理解。
这是我看着这个专门为我打造出来的“牢笼”时唯一的感受。
这对于她有什么意义吗?
大费周章的把整个本丸打造成一个陷阱,而那些刀剑男士则是诱饵。
然后呢?吸引我来了之后呢?
依旧还是不理解,难不成是因为我真的太老了,所以不懂得这些小年轻的想法了吗?
她到底是为什么而抓我呢?
“师姐?师姐!柳师姐!柳子衿!你丫的人呢回个话啊!”
温芷的声音通过黑气隐隐约约的传到我的耳边。
我回了一声“没事。”
然后继续观察这灵力波动。
这灵力和之前那个……钻入我体内的事一致的。
而就在我和温芷研究这个房间的时候,那群时间溯行军开始对本丸进行进攻了。
……
小漆在指挥着剩下的仙童进行着战前准备,而刀剑男士则是交给了三日月宗近他们自己进行指挥,毕竟他们自主运行这个本丸那么久了这些事怎么样都是会的。
与是仙童和刀剑男士达成了无言的默契,既:由仙童们负责后勤,而刀剑男士们则在备战。
但意外总是会出现的,比如:突然出现的黑气兵分两路,一部分冲向了庭院的独立结界,一部分则冲向了本丸的外层结界,并将其打出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