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编号,确实就是一组随机数字,这串数字重要吗?
重要,毕竟你从现世回来要在时政总部的传送器上不仅要输入本丸坐标还要输入这串数字才能回到本丸。
但这串数字又不完全重要,因为这串数字一旦被除了审神者本人‘看到’,那么祂就会自动变成另外一串数字了,因为审神者本人与祂灵力相同,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知道本丸的编号变了。
不过这种情况还是较少发生的,一旦发生了审神者也会因为编号发生变化,而让狐之助汇报总部,这也让狐之助在时间溯行军发起进攻但还未完全封锁住的时空通道里逃出来,将情报在第一时间里告诉时政总部,让时政能较快的为暴露坐标的本丸提供支援。
而我在的这座本丸的真实编号并不是a-08,这只是时政为了记录向这样出了问题的本丸才编写的编号,当然在不知道情况的人眼里,这就是我的本丸的编号了。
不过这也不难说明为什么这个本丸的付丧神明明有一些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但没办法告诉时政的原因,一方面是没有明确的证据(狐之助是中立的,如果要向时政举报审神者需要向狐之助提供证据证明后,由时政定夺),另一方面他们也没办法自主的出去。
【哼哼,这只小狐貍。】
我抬起头看了周围,问:“那只南瓜小狐貍呢?”
阿苜回答:“现在应该和阿黎在锦鲤池那边。”
我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再随手又翻了翻这本书之后,我便让小漆把这东西再次烧掉了,且不论这“特制版”被其他人看到了怎么办,就单看了银烛的留在印记里的东西就有了让我必须要烧毁这本书的理由。
秘密,只有毁掉了才不会害怕被人知道。
【不过,现在的重点是,让小朋友们去把其余的阵法拆了,然后再把那个房间解决掉】
【等等,我觉得可以加快一点进度,只要能快点解决这里的问题我就可以真的去度假了哎!!!】
【很好,我现在干劲十足!】
【感觉好像忘了什么,算了不管。】
我站了起来,说:“我去指挥他们去拆阵法,小漆,去准备”
“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名小仙童说:“主人,该本丸的三日月宗近先生,说‘应您的邀请,前来品茶。’我们已暂时将他带入待客区,请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哦,我忘了三日月这事了啊】
我和小漆对视了一眼,我对门外的小仙童说:“你们去将锦鲤池边的亭子收拾收拾,然后将三日月先生带过去。”
门外的小仙童应道:“诺。”
我对阿苜说:“你和小雨去将茶和茶具带到亭子那里。”
“诺。”阿苜应道,然后便出门了。
我对小漆说道:“让他们将三条部屋彻底的勘察干净。”
“诺。”
我点点头便出去了,在半路上便和去拿茶和茶具的阿苜、小雨会和前往锦鲤池边的亭子了。
在走近那池边后,便看到了那个穿着绀色狩衣的背影坐在那临水亭子里。
这亭子除了临水那面,其他三面皆围上白纱,风一吹来显的像画一般。
而那绀色的画中人似乎知道我来了,便转过头看了过来。
矗立在亭子边的小仙童为我掀开了白纱,没了那朦朦胧胧的感觉,这男人的样貌在斑驳树影下比我在那夜的月光下看到的还美。
倒也不愧为他那还身为刀身时“天下最美”的称呼。化而为人,也是顶美顶美的,这要是还身在当年,我还需要为他这样貌做上那么两首诗才无愧我对此的欣赏。
不过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真心懒的弄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了。
我坐在他的对面说:“到不知三日月先生如此有心,竟如此迫不及待了。”
三日月宗近以袖掩脸,轻声笑道:“毕竟是审神者大人的邀约,无论如何还是要多加珍重的。“
在亭外的小蒻看着阿苜在这两人的气场下依旧淡定的煮茶不由的佩服。
嘱托完纸人小组的小漆对着她眨眨眼【怎么了?】
小蒻回了个眼神【我在想他们什么时候进入正题。】
小漆回【看三日月先生什么时候沉不住气,或者主人什么时候没了逗弄的兴致。】
小蒻【主人果真恶趣味。】
小漆笑笑也没回什么。
她只是恍然想起主人还是陛下时最喜欢看朝堂上的大臣们吵架了,毕竟他们吵他们的,陛下真想做什么他们又没法真去阻止,到最后无论吵成什么样,陛下一开口全都要去忙活,当然,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的,陛下也爱看他们装。
自打陛下成了修仙之人就再也没看过他人之论辩了,当然,这恶趣味只是换了个方向而已。
小蒻斜目瞄了一眼亭内那八荒不动依旧在品茶论茶的三日月宗近,想到当年主人和他人论着论着就抡起刀剑开打的模样,感叹【这时光是不是真的能改变他人啊。】
我当然不知道自家的小仙童们在想些什么,只不过看着这耐心十足的三日月宗近我现在倒是意兴阑珊,我想着【这厮要不主动提起,我就不说了,让他自己猜去吧,哼。】
而三日月宗近倒是个会看脸色的,在发现我特意显露出的兴味索然之色后,便主动问起了那夜纸人的事。
我笑着执着一杯茶,说:“想知道啊,到也可以说,不过……”
听着我这意犹未尽的话,三日月宗近装傻笑道:“哈哈哈,如果审神者大人愿意诉说,三日月愿倾耳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