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寄音的吗。”
虽是疑惑的话语,可他神情却已经笃定,他蹲下身体从旁边捧了土堆上去,轻轻地拍实。
苍白的唇几次掀起,却说不出任何话。
最后他抬头看看旁边那棵树上的荷包,眼前又出现了幻影。
他激动地转头看向风雷云电。
“你们看这有什么?”
风雷云电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却只看到那棵树在清风的吹拂下微微地摇动。
“世子,只有树啊。”
宋恒越激动的神情一变,随即又哭又笑。
不,不是的。
那有他的妻子。
还有另一个他。
他看着那个熟悉非常的人接过妻子手里的荷包,登上梯子把荷包挂在高高的枝丫上。
随后直挺挺的掉下了梯子。
“世子,世子,……”
两边的风雷云电重合的声音响起,他视若无睹,可能要上前抚摸那个眼睛中带着一丝乱的女子,想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
可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棵树轻轻地摇晃着。
他再次抬头,上面二十二个荷包挂的参差却有序,其中五个绣着栀子。
但是他刚刚看到的只有三个绣着栀子了。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过了许久,宋恒越终于缓过神,慢慢地往外走。
庆王府门口,宋恒越一直安静地站在门口,几个门房和侍卫们紧紧的盯着他。
最后宋灵犀走了出来,把他拉到旁边,“你来做什么,若是被母妃撞见了那该怎么办?”
母妃本就是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可别又被气到了。
宋恒越抿嘴后,轻声问了句,“母妃身体怎么样了?”
宋灵犀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没好气的说了句。
“你不来气她,她什么都好,如今一家子四散分离,你怎么有脸问好不好呢。”
说着说着她话音低沉了下来,转开视线昂起头,让眼中的泪水不至于流出。
她怨宋恒越,可是如今所有的东西都成了定局,再怎么怨又能如何?
嫂嫂回不来,这一家子就都散了。
“你若无事我就回了。”
宋恒越拉着她,咳了一声,许久之后才说出一句。
“帮我把我书房里面的荷包拿出来。”
那是书仪送他的荷包。
宋灵犀抽出自己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全烧了。”
宋恒越目眦欲裂,“烧了?”
怎么会呢。
“对,烧了,嫂嫂的东西自该随嫂嫂而去,你本就不爱护,又怎么有脸来要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