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仪也是一愣,自从前次争吵过,两人又默契地回到了互相维持表面平静的模样。
想了一会儿,沈书仪说。
“说这些没有意思。”
对于前世的那个宋恒越她如今想起来是恨的是讨厌的,对于现在这个宋恒越她没有恨,毕竟不是每一对夫妻都会相爱的不是吗。
也不是一个人的付出就能换来对方的真心。
这点她早就看明白,只不过是沉溺于情爱和婚姻,以及对夫君的那种占有。
就算是前世的她,对于宋恒越这个人也是付出了妻子该做的,也确实很多次想要渴求回报。
她现在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对他这个人的喜欢多一点,还是对于他是夫君所以才想要得到的回报多一点。
她当时是清醒的带着沉沦,所以有时痛苦,有时又能自愈,但也会再次陷入。
婚姻之事,夹杂着政治,又夹杂着情爱,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不是说后悔说离开就能马上做到的。
至少她不能。
也是经历了生死,她才走出来。
对于现在的宋恒越,说实话,恨没有,讨厌也是没有的。
她只想好好的就这样平静的过日子,只要宋恒越对明宣好,对明宣负责任,也能给明宣挣来荣耀,别的又有什么重要。
宋恒越明显是不能接受她这样的说法,执着的想要个答案。
“我曾经对你不够好,可是扪心自问,我如今在你面前还不够卑微吗?”
“并不是说我付出就一定要你回头,可你不能看看我吗,我们是夫妻呀。”
“书书,你也可怜可怜我吧。”
回头看看他吧,看看他在悔过,看看他在改变,看看他也在用心,不要只埋头往前走。
沈书仪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又想要得到回应的模样,露出绚丽的笑容。
“我们谁也别说谁,曾经你对我比这样更过分,我也不是报复你,我是真真切切地想要你曾经说的那种相敬如宾平淡如水的婚姻。”
“只要你对明宣好,不纳妾,对我什么样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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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恒越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听着她坦然淡定的话语,只觉浑身冰冷。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是他曾经太过自我,是他不够负责任。
宋恒越脸上灰白,眼眶发雾。
几欲张嘴,却觉口中的话换来换去也无法出口。
最后,宋恒越只能说到公事。
“我这次是秘密回京的,马上就得入宫,之后马上就要返回江南。”
沈书仪也不多问这些公事,只要宋恒越不是私自回京就好。
“那你去宫中吧。”
低下头看着妻子脸上的催促,宋恒越无奈勾起苦涩的笑容。
“好,那我走了,书书。”
他很想书书,很想陪着她,可是国事在前,他只得去做该做的事。
而且书书也不想他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书书的家信寥寥几封,没有哪句话提到他。
完全是例行公事般的说几句家中一切都好。
宋恒越收到她信的次数还远没有不懂事不会写字的明宣多,可见书书对他完全没有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