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三皇子妃的,你白嘚瑟。”
三皇子一噎,“你怎么知道没有。”
宋恒越翻了个白眼,拉拉袍角坐下,嘴里说“猜的。”
这些信封五花八门,可皇子妃所用的信纸是有形制的。
三皇子默默半晌,“这次出来可真是逮着了好多蛀虫呢。”
宋恒越冷冷一笑,接话。
“国之蛀虫,应而灭之。”
三皇子灿烂的笑容中也透露出无限的冷意。
“是啊,你说的对。”
这几年你可曾受了委屈?
六月初,长曦大长公主和其夫老理国公从云州休养回京。
还在京都的理国公夫人和沈观棋夫妇,沈书仪全部在城门口翘首以盼。
理国公夫人秦氏问了一下时辰,沈书仪扶着她。
“舅母不要着急。”
秦氏应声回眸,露出慈爱的笑容,“书仪啊,你去坐一会儿吧。”
沈书仪哪里能让长辈独自在这儿等着,只道。
“舅母去坐着休息会儿吧,这会子天还早,估摸着还要一会儿的。”
“哥哥已经去接了,接到人会派人来给我们送信的。”
说着,沈书仪就轻轻地扶着秦氏的臂膀,把她往搭起的棚子里带。
里面现在正坐着陈氏,见两人进来,赶忙起身。
“舅母,快坐。”
秦氏面色温柔,走过去拉着陈氏,“好孩子,不必多礼,你应该多坐坐的。”
沈书仪眼眸里闪过揶揄,秀美的玉面上浮现出笑容如同百合盛开,把她们二人安坐下来。
“舅母和嫂嫂都该休息。”
陈氏看着她的笑容脸上一羞,“嗯。”
秦氏端着丫鬟送上来的冰酪喝了一口,缓了一下身上的热气,“书仪,你快尝尝。”
“水心,你也放心尝尝,你那盏是放在冰鉴里冰过的,只放进去了一会儿,带一点凉气。”
“你这肚刚满三月,你该在家中休息着的,观棋这小子做事就是毛毛糙糙的,怎么能把你带来。”
陈氏连忙摇头,“舅母言重了。”
她脸上露出一点不好意思和真诚。
“这也不是头一个了,不必小心翼翼的,更何况外祖母和外祖父回京是大事儿,公爹和婆母如今又不在京城,我身为小辈哪里能安坐家中。”
秦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
几人就着家常说了一会儿,就有小厮快马来报,说是大长公主和老理国公距离京城只有一里地了。
秦氏赶忙带着陈氏和沈书仪整理衣裳,这才走出棚子,恭恭敬敬地站在城门外。
大长公主的仪仗远远的出现在路口,沈书仪扶着大嫂又跟着秦氏往前迎了一点。
不多时,仪仗停下,中间那华丽的马车掀开。
露出里面的长曦大长公主和老理国公何中远,马车旁边跟着沈观棋和何近舟。
他们二人下马,沈观棋候在马车旁,何近舟迎了过来。
秦氏的手微微颤抖着,脸上露出笑容,却也带了一丝泪意,何近舟刚刚走近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