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仪看他这副模样,眉头一皱,略带惊讶,想要开口说什么,可又打了住。
罢了,随他怎么想吧。
虽然她不认为这是宋恒越的错,可她也没有必要去开解他,至于他受的伤,这不是应该的吗?
面对敌人保护妻子和孩子本就是作为丈夫应该做的,这是他宋恒越的责任。
她不可能因为他做了一些本就应该他做的事情,而抱有感激涕零的想法。
所以也只是说。
“你也受了伤,赶紧去让太医给你看看吧,看了后记得去安抚安抚明宣。”
明宣那副模样她想着就心疼。
宋恒越能够活蹦乱跳到现在,想来刀剑上是没毒的。
一些刀剑之伤罢了,又没有伤到要害,就不必苦大仇深的。
足以见许凛然的用心。
宋恒越本也不是邀功,只不过是非常担心她受伤。
可如今看她这副毫不在意自己的模样,心中也难免酸疼。
不是怪她。
只是想到了曾经,他受一点点小伤,她都如临大敌一般。
如今只给了两个眼风。
喉咙滚了滚,宋恒越微微低下头,说道。
“好,我这就去。”
沈书仪‘嘶’一声,“收拾好了再去,别吓着孩子。”
宋恒越回头,看她脸上带着不赞同。
想要开口说自己本来就打算收拾好了再去的,他也害怕吓着孩子。
可看着她眼中带着的冷漠,又苦笑摇摇头。
“好,我知道了。”
今日的风波让整个猎宫风声鹤唳,大哥沈观棋和大嫂不多时便上门。
陈氏看着被吓着的明宣,低声的咒骂着那些贼子,沈观棋看着妹妹身上没有什么伤口,这才松下心。
“你大嫂陪着你,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往常活泼调皮的定安看着恹恹的小表弟,乖巧不已,趴在床榻上逗他开心。
连自己最喜欢的机关木马也贡献了出去。
没过多久,周扶茵也急匆匆的的上门,她在书院时曾经学过医术,虽不精通,可鼻子好,一下子就闻到了药味。
“书仪,你受伤了?”
陈氏立马回头,急切的看向沈书仪。
“小妹?”
沈书仪露出笑容,心里一叹。
她本就不准备告诉大嫂,让大嫂跟着操心,毕竟身上这些伤口都是小伤口,并不是什么大事。
大哥也不好凑的太近也就瞒了过去。
没想到才一个照面就被周扶茵给看穿了。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躲人的时候摔了两跤,膝盖上摔伤了,已经上了药。”
周扶茵本还想说什么,可看到陈氏的表情,想想还是敛下了嘴里的话。
“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