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府有一定的资产,但是这些公中的资产还有一半仍然在庆王手中,全部用来养亲兵。
庆王是亲王爵位,手上可有八百亲兵。
后来宋恒越得封世子位,庆王又把自己的八百亲兵份额分了三百给宋恒越。
她如今要打理的就是拿来家用的那一半,她自己手上的嫁妆,宋恒越前些时送过来的私产。
还有庆王妃在她嫁进来的时候又把她自己的嫁妆分了三分之一给她的那些。
这些东西夹杂在一起,再加上人情往来,各种各样的事情,她要想偷懒是不可能的。
不要把他的好意当做洪水猛兽
今宵月明。
宋恒越回到帐篷中,沈书仪还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
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宋恒越面上带上担忧。
“夜里冷,该多穿两件衣裳才是。”
沈书仪回头,对上他眼中的不赞同与担忧,手中的笔一顿,墨落下。
她俏柔的眉轻蹙,语气分不清喜怒。
“我心中自有数。”
见她连曾经那种表面的温和都不愿意装出来,宋恒越嘴角微扯,却也没有再说多的,只是找了一件外袍轻轻给她搭上。
“我不是说教,就是怕你着凉。”
不要把他的好意当做洪水猛兽,也不要曲解他的好意,他只是真心。
虽是解释,可他已经不敢期盼能够得到什么回应。
自从前次,他们二人的关系已经陷入了冰点。
就连去年那大半年的表面相敬如宾都没有办法做到。
对比曾经的万事周全,柔声细语,那半年的端庄不失礼,如今的相顾无言,他一时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好的。
只怨自己没有珍惜。
沈书仪这次没有转头,也没有拒绝那件外袍,她坦然地接受自己能够接受的东西,也坦然地拒绝自己不想要的东西。
心无杂念,万事坦然。
“你这是在画什么?”
画纸上是建筑模样,亭台楼阁,已经画好的有具体的家具布置。
沈书仪本想刺他几句,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必要。
又想着今天明宣那副迫不及待找爹的模样。
心下沉吟。
明宣渐渐长大,她不想明宣在父母冷冰冰的环境中长大,但也不乐意委屈自己,那就维持表面的平和吧。
“我娘给了我一个庄园,我布置一下。”
至于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没必要告诉他了。
她早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事无巨细都要说一遍的人。
看着她冷淡的侧颜,目无旁骛的模样,宋恒越心中苦笑,也不敢再开口。
只是默默地坐到旁边,找了一个不会被她感知到的角度,目不转睛。
风雷在外小声唤。
宋恒越看了一眼帐中睡得正熟的明宣和专心不已的沈书仪,轻轻地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示意风雷压低声音,又问。
“怎么了?”
风雷面色讪讪,吞吞吐吐地说出一句。
“世子,世子妃没有给您带换洗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