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越点头。
庆王妃真真是气笑了,只觉手痒,咬牙切齿的道。
“呦,觉得那时候你爹养了个外室,你没有,很自豪吗?”
宋恒越咬咬牙,满头无奈,他爹那也不是外室啊。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庆王妃冷笑,“但凡你真正回首看看,就知道你多过分。”
“别的不说,明宣出生,你为什么错过?”
“别打量着我不知道。”
“还不是为了那两口子。”
宋恒越心底突然一滞,慌张说:“母妃,你可不要乱说,我是应了修齐的事,顺路给他送药过去。”
庆王妃脸上全是讽刺。
“顺路,你手底下是没人还是没马,非要自己去送药,但凡你早回来一个时辰,都能陪着书仪生产。”
“她等了一天一夜才把明宣生出来。”
哪怕书仪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怪罪,可是哪个女人不想生产的时候夫君就陪在自己身边呢。
宋恒越把听到自己名字目光发亮的明宣耳朵捂上。
“母妃,我一路风雨兼程……”
话语被打断。
“原来如此啊。”
轻柔又带着气怒。
宋恒越从来不知道他有一天听到沈书仪的声音会这样惊恐。
别说这恶心的话。
沈书仪回到明月居,本是要休息的,但想着给庆王妃带的礼物忘记送了,又折返回来。
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
沈书仪可以接受宋恒越曾经对自己的冷漠。
因为喜爱一个人是单方面的事。
可是明宣呢。
那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他们二人的血脉。
“原来如此啊!”
宋恒越猛地回头,脸色一下子苍白下来,面无血色。
看着满脸冷漠,眼神中还带着一点厌恶的沈书仪,嘴角微张。
沈书仪走进门,越过无措的宋恒越,“母妃,儿媳是来给您送东西的。”
庆王妃脸色着急,“书仪。”
她没想到书仪会听到这话,她当初不是替宋恒越隐瞒,而是害怕书仪伤心。
毕竟书仪当初真的很介意万宝如。
沈书仪微微一笑,“母妃放心,儿媳都知道的。”
谁对她好她能不清楚吗。
看她还能笑,还算平静,庆王妃就松了一口气,她替沈书仪高兴,高兴她是真的放下了。
她剩下的怒估计都是为了明宣。
庆王妃抱起懵懵懂懂的明宣,走向后面。
沈书仪回头,眼神沉静的看了宋恒越一眼,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宋恒越,我实在想去宗庙看看,你妻的名字可是写着我沈书仪,子嗣那行是不是明宣。”
平静至极的话语中带着万般的怒火和冷厉。
宋恒越捏紧拳头,嘴角颤动。
沈书仪冷哼一声,转头离开。
涉及明宣,沈书仪绝不可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