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的扫过前面三愿,想着第四根竹条也许写着他或者她。
就着微弱的光,宋恒越看清楚了上面刻着的字,迟迟未动。
心里面像是被一把刀凌迟千万次。
“愿葬情思,得真我。”
沈书仪能葬的情思有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呢,宋恒越浑身发冷,拿着荷包的手抖着。
呢喃一句。
“为什么呢?”
“难道就因为错过了明宣的生辰吗?”
可他又想到了他从来没有佩戴过的荷包,以往从未精心挑选的生辰礼物,她生病时没有第一时间看望,还有其他种种。
也许都是小事儿。
想到今天他送出去却从没有被她打开过的礼物,他都是那么难过。
那沈书仪呢。
宋恒越手忙脚乱的把前面三根竹条放进荷包,看着那最后一根,他眼神挣扎。
“葬情思。”
好刺眼的字眼。
他该怎么办?
他到底对沈书仪是怎么样的感情。
他还能做到以前心中所想的相敬如宾吗?
可是只要一想到沈书仪会对他没有感情,他心里如同千万根针在扎。
“也许不该把你放回去。”
宋恒越手指紧紧地捏着那根竹条。
最后看到这满树挂着的荷包,宋恒越闭上眼,把竹条往荷包里一塞。
在睁开眼上去把荷包挂在刚刚的地方。
这是她的愿望。
他不该偷偷拿走或者毁掉。
就当没看见。
宋恒越,你就当没看到。
往外走两步,他又停下了脚步,孤身立着,只最后大步向前,不曾回头。
回到王府,宋恒越觉得腿有点软,躺在床榻上一夜睁眼到天明。
听着外面的声音。
宋恒越坐了起来,把那两个荷包轻轻地收拢放在枕头底下。
随即又反悔,把荷包拆开,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里面的红布,像是要把所有的内容牢牢记在心上。
最后他把荷包放回原来的盒子,轻轻的摸着那里面的头冠,发簪,腰带。
拿出一张帕子把盒子上面的所有灰尘擦得干干净净,又把盒子摆放在办公的书桌上。
只处理了两篇公文,宋恒越猛地放下笔,沉声喊道:“风雷,把这个盒子拿去放在库房里。”
也许他不该看见。
他不该有好奇心,毕竟沈书仪还是跟往常一样贤惠不是吗,这样就很好。
这不就是他曾经想要的相敬如宾吗。
欲邀书仪醉一场
“世子妃,崔夫人送来了帖子?”
“兰溪?”
白露点头。
“是的。”
“拿来我看看。”
崔兰溪是她的闺中密友,如今嫁到礼部尚书府赵家,其夫是礼部尚书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