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琴还不满足,憋了一路,终于可以吐槽一下,难免有些收不住。
“我可告诉你,你那个婆婆就不是省油的灯,彩礼钱一定得要,要的足足的,别带过去,我给你存着,你这怀着孕呢,江家不待见媳妇儿,难道孙子也不要?可不许犯傻,玩什么新潮的协定,都什么玩意儿!”
宁父也想起餐桌上的不愉快。
他的不愉快,是被江天来的气场完全镇住,无力抵抗的不愉快。
受了一肚子气,茅台喝进肚子里,都翻江倒海。
宁安等两口子吐槽完,才笑盈盈的开口。
“你们也不看看江家是什么人家?本来就本部当户不对,江凯他妈话里话外奚落的意思你们又不是听不出来。
我这不过是做做样子,等我真的嫁过去,她还能让我交伙食费咋的?
再说了,我不要江家的财产,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没说不要啊!孩子总是姓江的吧?”
宁父宁母脸色这才好看些。
不过今天吃饭时候受的气是肯定要在宁安这里发泄出来的。
“还不是你原则不强,轻易就让人得手,肚子里孩子都揣上了,才让人这样拿捏!”
“我可告诉你,这婚事要是成了也就罢了,但凡不成,你敢丢我的老脸,我就打断你的腿。”
宁安伸了伸雪白笔直的大长腿。
“要不是肚子里揣了个崽,您二老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能进江家门?”
宁母在女儿面前一生嘴硬。
“我把你生的如花似玉,盘靓条顺,还是个大学生,人民教师,还能搞不定一个江凯?”
宁安累了。
“啊对对对,您说的是是是!”
听了两句他们的吐槽,宁安觉得差不多了,再度拎包起身出门。
幸好她在学校附近还租了一处单独的住所,要是让她跟这样的父母一起住,只怕忍不到三天,就能把二老气的脑溢血。
宁安拎包下楼,打了个出租车,到了租住的屋子,瘫坐在沙发上,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大约有几天没有住进来,屋子里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也没有心情打扫,直接打开手机叫了一个钟点工上门,付费打扫了一番。
眼看要到晚饭时间了,懒得进厨房给自己煮晚饭,叫了一份外卖对付一顿,狠狠的睡了一觉。
孕妇的体质好奇怪,上一秒肚子叫嚣着要吃东西,下一秒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倒头就睡。
睡到外头路灯都亮了,宁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雪菜肉丝面里的雪菜。
身体懒洋洋,脑子里已经模拟了一遍又一遍。
“老板,来一碗雪菜肉丝面,不要肉丝不要面,多放雪菜!”
最终身体屈从于食欲。
宁安认命的翻身下床,随意套了个宽松的衬衫,拿了手机钥匙就出门了。
学校附近最不缺的就是小吃摊,学生放假,房租又不能因为放假减免,精明的老板们都把棚子搭起来,摊子摆到门口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