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听话的终弃摇了摇头,表现出少有的强势:“其他节日可以,这个不行。”
她耸耸肩:“既然没办法沟通,我还是直接走比较好。”
她起身要走,却猝不及防被终弃一把拉住扯回,他瞬间将她压在沙发上,膝盖弯曲,压着她的腿。
其实终弃也很高,肌肉线条优美,只是他的这张脸过于精致好看,加上故意示弱,总让人下意识忽略他的攻击性。
若说将翌是锋芒毕露的刀,终弃便是藏在棉里的剑。
他定定看着她,声音有些沉:“我是不是叫姐姐久了,真让你觉得你是我的姐姐了,嗯?”
她试图挣扎,可他竟然抓着她的手腕强势地按到一旁。
“放开我。”她用另一只手去推他。
紧接着,另一只手也丧失了控制权,将翌的手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腕,半蹲在沙发旁,挑眉看戏。
“你们!”她气的胸口起伏,干脆把脸埋进沙发的软垫里,不去看他们:“把我放开。”
终弃压得更紧了些,目光染上一层狠色:“今天陪我。”
她又试着挣扎了一下,可紧接着,她察觉到她的手指好似被将翌把玩着,慢条斯理地按压着她的指节,好像下一秒就会把它们掰断。
“陪!我陪!”
短短三个字,她说出了视死如归的感觉。
终弃这才偏过头,对将翌淡淡道:“我一会儿带她出去,白天是我的。”
将翌并无异议:“嗯,我晚上。”
祁嫣欲哭无泪。
她讨厌过节。
【终弃】释怀
终弃想要脱户。
他的诞生就是错误的,母亲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哪怕游戏场引发的一系列灾难闹得沸沸扬扬时,他的母亲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或许在母亲心里,他早就应该死掉了。
在祁嫣的建议下,终弃决定彻底断绝家庭关系,从户口本中脱离出来,祁嫣是过来人,对一切流程都很熟悉,她便陪他去家里取户口本。
终弃有些紧张,宝石般的眸子写满了不安,母亲的家庭已经重组,还生了一个女儿,取名蒋怡安,承载了母亲全部的期望。
而他的名字在比较之下显得那般不堪,他甚至没有勇气提起自己的名字。
到了母亲的家楼下,终弃犹豫了,“姐姐,要不我们回去吧,让他们用快递把户口本寄给我。”
“我们要在这个城市办理证明,盖公章,流程走起来也麻烦,既然决定和家里断绝关系,就别拖那么久了。”祁嫣摸了摸他的头发,“怕了?”
终弃摇摇头。
他不是害怕,只是心慌。
祁嫣捏了捏他的脸颊:“有我在呢。”
终弃定定看着她,是啊,他还有她。
取户口本的过程远比祁嫣想象的顺利,终弃的母亲不在家,那位蒋叔叔也在上班,家里只有放暑假的蒋怡安。
来之前终弃打过招呼,所以户口本早早就准备好了,好像巴不得他早早地离开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