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让不悦地把她脑袋上的鸭舌帽摘下来,丢到一边,“别戴了。”
头疼戴帽子不会更疼吗?
虽然他觉得自己脑袋无形的绿帽子更令他头疼,甚至有几顶。
她抓住他修长净白的手,掰着指节数着:“你看啊,温律师,现在在拘留所呢,被我起诉蓄意谋杀,一时半会出不来。”
“唐院长更别提了,以他的罪行,至少二十年,如果背后挖出来更严重的罪行,要么无期徒刑要么死刑。”
“肖卓野呢,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宋枕年已经开始对付他了,用不了多久,别说肖卓野了,很可能连肖家的企业都会受到重创。”
“至于那个杀手嘛,出国了,他的组织在境外,而且我也跟他说得很明白了,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后他不会干预我的生活。”
景让这才递给她一个眼神,“那,宋枕年呢?”
“真不好办。”她可怜巴巴地抓着他的手:“不然我也不会拖这么久了。”
没人比她更想和这些人分开,景让是看起来唯一一个正常人了,目前也没有极端之处,对她的威胁是最小的。
景让沉默下来,祁嫣靠在他的怀里,甚至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与他视线相对:“景让,你很迫切地想要我和他分开吗?”
“嗯!”景让肯定点头,他回握住她的手,将她抱紧了些,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她:“可以,尽快吗?”
“好。”她主动去亲他的脸颊,“不要不开心了。”
得到她的回答,景让露出笑容,眼眸映着电子屏幕的光亮,好似繁星点缀的夜幕上划过的一颗流星。
……
分手这件事不能急,尤其是对付宋枕年,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肖卓野的猛烈追求持续了三天便销声匿迹,正如祁嫣所预想的,宋枕年不仅针对肖卓野,甚至对肖家的企业下手。
哪怕肖卓野是个富二代,也经不起宋枕年的折腾,肖氏全家上下忙得焦头烂额,据说基金出了问题,肖卓野一并跟着忙活,根本没时间找她。
时机正好。
眼下入了秋,阳光依旧浓烈,却也不再炙热,微风透着丝丝凉意,卷着微黄的树梢轻轻晃动。
祁嫣约宋枕年在街上见面,这里人多眼杂,或许可以安全一些。
二人在街上并肩走着,宋枕年察觉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偏头问道:“有话跟我说?”
“嗯。”祁嫣穿着风衣,双手插入兜中,她瞥了眼宋枕年,男人侧颜俊朗,瞧不出实际年龄,一眼是极为瞩目而矜贵的外貌,要不是他性格极端,或许还算是个良配。
宋枕年何等敏锐,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不过他压了下来,耐着性子问:“说吧,什么事?”
她深吸口气,好似下了重大的决心,“我们分开吧。”
或许是心中有所预料,听到这句话,宋枕年并不意外,他的反应颇为冷淡,“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