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歧突然问:“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啊?什么之后?”她装作听不懂,以为这是试探:“我们之后不是结婚吗?”
结婚……
傅歧远眺湖面,这里被薄雪覆盖,万物寂静,等待复苏,好像真的像一座高贵的庄园,而他与她并肩站在婚礼殿堂上,接受着祝福。
他捏了捏她的手,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如果不在我身边,你会去做什么?”
他想知道她的未来计划,这样的话也能多个念想。
她还真就认真想了想,“我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啊,可能找个班上,闲暇时间追追剧什么的。”
“嗯,你挺喜欢看电视的。”他说。
“怎么,你要放我离开,给我自由让我去工作追剧吗?”她调侃着。
“嗯,我放你离开。”
她怔住。
他好似交代遗言似的,说:“祁氏产业已经顺利办完手续,由你父亲接手,以后你也不用过苦日子,不用为钱折腰,所以别去找乱七八糟的工作,做事留个心眼,别吃亏。”
她傻傻地看着他:“你怎么……”
傅歧用另一只手把她的眼睛盖住,他不能看她的眼神,多看一眼,便会多一分舍不得。
“祁嫣。”他摩挲着她的手背,本来想问点什么,可话到嘴边,他什么都舍不得问了,他怕得到残忍的答案,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变成一句:“我们回家。”
家,他最看重的,自以为有了港湾的家。
……
次日,傅歧被带走,接受调查。
除了上传给曹记者的电子版之外,祁嫣亲自带着纸质往来证据去公安机关举报。
种种罪名罗列在一起,最后司法宣判傅歧死刑。
蒋韬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这一天,沈司羲重回沈家,原来当初是他告诉老羊傅歧杀人灭口的手段习惯,老羊最后一定不得善终,不如配合他,留下傅歧一个把柄,没准在关键时刻能保一条命。
老羊思来想去,决定帮沈司羲一把,甚至在沈司羲失血过多时将其带入诊所急救。
现如今,老羊早早得到了风声,跑出国躲灾去了。
沈司羲高兴地去寻找祁嫣,最后在衡江大桥上找到了她。
她穿着大衣,在桥上眯眼吹风,长发飞扬。
“祁嫣。”他喊了一声,小跑过去站在她身旁。
她回过头,看见他时眼底露出疑惑,好似回忆了许久,才磕磕绊绊想起来这个人是谁,“沈……沈司羲?”
沈司羲一把抱住了她,瘦削的脸庞带着笑容:“恭喜你,都结束了。”
她皱眉回忆了一下,喜极而泣,用力地点了点头:“都结束了,原来我的父亲从来没有想过跟我决裂,他知道我一定背负着很重要的责任,所以故意那么疏远我,他是为了不成为我的负累才那么做的。”
“都会慢慢变好的。”沈司羲觉得祁嫣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