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系不上他,他在哪?”祁嫣急忙问。
“你别问我,我也联系不上啊,他天天花天酒地的,金海的会所恐怕都挨个去了一遍,你让我找人?那我可找不到,我家现在只做地图app,不做寻人引擎。”方知景阴阳怪气着。
“姐姐,我家里面对这么大的重创,我之所以还能跟你心平气和的说话,是看在你在我家屡次受伤的份上,一次宴会,一次马场,我心里都清楚,我方知景从来不是赖账的人,但是,伤害你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一个下跪道歉,一个被敲碎了膝盖,这已经够了吧?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呢?”
祁嫣咬紧嘴唇,“帮我联系到沈司羲,行吗?”
“行,我帮你,但是找不到的话我也无能为力,坦白讲,我不喜欢和烂人有牵扯,我最多能打听到他去哪个会所了,具体在哪个房间,你得自己找。”方知景语气里带着薄怒。
“好,我等你的消息。”她权当听不见他语气里的生气,这些误会以后会有机会解开的,眼下最要紧的是确定沈司羲的情况。
挂断电话没多久,卧室房门被敲响。
三声客气的敲门后,卧室门被直接推开,傅歧站在门外,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微湿,松松垮垮地耷拉着,显然刚洗过澡,比平时少了几分锋芒和锐利。
卧室里灯光昏黄,卧室外白炽灯明亮如昼,他站在中间,高挑欣长的身姿仿佛隔绝出两个世界。
“打完电话了?”他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手机上。
“嗯。”祁嫣没有否认,他的视线平静却有些烫人,她将电话放到一边。
“出来吃点东西,再不吃凉了。”
傅歧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似乎他不在乎她在和谁打电话。
她没什么朋友,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能联系谁也不难猜。
“我不饿。”她爬上床,钻入被窝,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了,晚安。”
傅歧走进屋,单膝跪在床边,撑着床头的软垫俯身:“睡了一天,刚才又折腾了那么久,不饿?”
“不饿。”祁嫣翻个身,背对着他,把被子拉高,盖住大半个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
傅歧摸着她的发丝,目光温柔:“既然不饿,就再做一次?”
她掀开被子,扭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疯了?!”
他嘴角漾出一个笑容来,想来寡冷的寒眸多了许多暖意,化成一滩温和的水,眼底映着她的身影,“吃饭,好吗?”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傅歧,那么好说话,那么好商量。
她知道,若再得寸进尺下去,只会换来他的怒火,他会强行把她拽起来,往她嘴里塞食物,逼着她咽下去。
她不希望把场面闹得那样难看,慢腾腾坐起来,服了软。
傅歧扶着她坐起来,又嫌弃她的动作太慢,干脆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抱着她来到餐厅。
她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他转身去把凉掉的肉串拿进厨房的微波炉里热一下。
桌上的夜宵真的很多,就像走进了夜市,每一样合口味的小吃都被摆上了餐桌,充满着烟火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