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韬立刻去办事,街上只留下傅歧和祁嫣。
他敲了敲车窗,“下来。”
她这才慢吞吞打开车门,动作谨慎又害怕地缩着。
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拖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他把她塞到副驾,关车门的动作干脆利落,绕过车头大步流星上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将车窗上锁。
她咬紧嘴唇,整个人几乎要贴在车门上,开着冷空调的车内,她居然还出了汗,显然吓得不轻。
傅歧眸色深沉如墨,面色紧绷,唇线抿直。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你开个价。”
她怕他,怕得极为明显,当他现在靠近他的时候,她连呼吸都是压抑的。
尤其知道这个人不是普通的企业家,而是一个夺人性命的刽子手时,所有的看法都会改变。
“开,开什么价?”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
傅歧将她勉强自我安慰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跟我一个月,多少钱?”
她立刻摇头,“傅总可以找到更好的,我不合适。”
“好,我不勉强你。”傅歧点燃一支烟,他打开车窗,让烟雾顺着窗户飘出去,他睨了她一眼:“你的父亲自称被人陷害,最近正在提起上诉,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翻身的机会。”
她脸色刷得变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你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问我没用,应该问你,你只是一个商品,回到刚才的问题,买你一个月,多少钱?”他将烟灰从窗户抖落,冷冽的目光透过烟雾看着她。
她颤抖着唇,眼眶通红,“别逼我……”
“祁小姐,我只是给你做选择。”傅歧的声音沉静而冷漠,丝毫不为她即将崩溃的情绪所动。
她抓紧自己的衣衫,恐惧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随时可以吸食人骨肉的恶鬼:“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放过我。”
“好。”
他答应之后,她想了想:“一个月后,你也不能拿我的父母威胁我。”
“可以。”
他答应得很干脆,显然早有打算。
她卸了所有的力气,仿佛认命一般颓废地低着头:“我答应你,酬劳就是我母亲治病所需要的医药费。”
傅歧将烟蒂按灭,扔在车载垃圾收纳的小桶里,轻呵一声:“你倒是会盘算。”
他探出身子,来到她面前,在她剧烈的颤抖中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她害怕紧张地看着他,他伸出手拨开她额头前略微凌乱的碎发,手在她精致的眉眼慢慢划过,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就像只翩然飞动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