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歧哪受得了这般撩拨,被外面的司机一打扰,顿时发了火,怒喝:“滚!”
司机被吓出一身冷汗,他跟了傅总有些时日,自然知道傅总许多手段,这会儿被骂了一嗓子,脑子里连坟址都选好了。
他转身来到白娴月面前,厌恶地赶人:“傅总不认识你,你哪来的回哪去吧。”
“不会的,是不是你没说清楚,我叫白娴月,娴静的娴,月亮的月。”她激动地说。
“都说了不认识了,你再缠着,我喊保镖把你抬走。”司机也憋着一肚子火,要不是这个女的莫名其妙,他也不至于挨骂。
白娴月手机铃声响起,原来是她的老板见她久去不归给她打电话了,她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入饭店,满眼不甘。
车内。
温度渐渐升高,傅歧额头浮出细密的汗,他撑着车垫抬起身子,盯着身下的女孩儿。
她侧着头,几乎要把脸埋在椅子里了,只露出红透透的耳朵,耳垂小巧圆润,有几缕碎发缠着,可爱极了。
他轻呵一声:“你把脸埋在别人用屁股坐的地方,也不嫌脏。”
她立刻转过来,瞪了他一眼。
这副嗔怪的模样,在她星眼如波的目光中,有别样的风情。
那一瞬间,他突然理解了‘摄魂夺魄’是什么意思,他的心思,都被她几个眼神给勾走了。
他闷笑一声:“我突然有些后悔。”
她疑惑,“你后悔什么?”
他的额头贴近她,沉沉道:“我应该早点让你家破人亡的。”
祁嫣:“……”
这很难评。
傅歧起身敲了敲车窗,司机立刻上车,他没有再提白娴月的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傅总,去哪?”
“净月新湖。”
净月新湖是金海市最奢华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来往都是名贵豪车,每一栋别墅都是独栋,上有独立空间,下有私家花园,私密性极强。
傅歧在这里有一栋房子,平时为了工作方便,他鲜少住这里。
他不愿称这种地方为家,在他的认知里,他没有家。
到达净月新湖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院子很荒,土地干干净净,与屋外的荒芜不同,屋内的布置极尽奢华。
天花板上挂的巨大吊灯折射着冷冽的光,墙壁是白色与金色结合,在几件古董的陪衬下,并不落俗,反而颇有神韵。
在这样奢华贵气的布置下,却透着冰冷,这里没有一丝人气,所有的布置都是为了存在而存在。
客厅中应该有沙发,那么便摆上最贵的沙发,茶几上应该有茶具,那么便摆一整套的影青花口茶盏,似白而青的上好釉色孤零零放在那里,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
这里定期会有人清洁,所以一切都很干净。
祁歆打开鞋柜,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双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