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南略微停了一瞬，似乎是在思索什么，而后继续清朗地笑着道，“日后神女有了喜爱之人，亦或此番事了，届时神女可随时解除婚约。”
他虽然知晓她对此界不甚了解，却因着她出现的场合和时间，亦或是其他暂且不知晓的缘由，姜司南同样认为她就是神女。
见她愿意与他结成姻缘，又根据她的话，推测出她是带着某种使命而来。
或许是因为神女这个身份对于古神族而言意义不同，也或许是因为他性格里的和善。
亦或是二者皆有。
他愿意帮她，甚至连后路都帮她想好了。
柳扶苏眨了眨眼，突然笑了起来，“姜司南，你这人，还挺有趣。”
这句话柳扶苏说的真心实意，不过紧接着她便故弄玄虚道，“不愧是我的…
柳扶苏的目光与姜司南对视，她的眼中多了些似满意又似意动的神色，眼波流转间多了许多的缱绻。
“天定姻缘。”她一字一句接着道。
从容自若的姜司南，眼眸中再次浮现出一抹无措和莫名的情绪。
柳扶苏暂时看不太懂那点莫名的情绪，似是有些恍惚之色，虽不能确定，但并非恶意，不影响她刷好感就是。
柳扶苏弯眸冲着他笑起来，“既然是天定姻缘，你无需叫我神女，也不用叫我柳道友。”
“你若愿意，平日里唤我扶苏便可。”
还不等姜司南说话，柳扶苏又补充道，“礼尚往来，那我便就唤你为司南如何？”
姜司南扬起一个笑，“当然可以。”
两人继续并肩向祖祠而行。
“柳道…”
“扶苏。”姜司南似是有些不大适应这样喊她，连清越的声音顿了顿，而后才继续道，“一会儿到了祖祠也无需紧张，前辈们也定然知道了降世的消息。”
“他们定然会询问你此番降世的缘由，你若有难言之隐，便如实回答，回拒了便是。”
柳扶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降世的缘由，还真不能跟其他人说。
而后姜司南又零零碎碎的向柳扶苏透露了不少信息。
飞升之人，不作死，不被杀，便不死不灭。
虽说第九重天都是飞升之人，但古神一族的祖祠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只有那群年龄不知何几、堪称活化石的古神族前辈们才能畅通无阻。
除了他们以外，再就是像柳扶苏和姜司南这样的，身份特殊的人方可以进入。
等到了祖祠。
数位穿着华丽、貌似青年男女的古神族前辈们，将柳扶苏这只还没到两百岁的小雏雀奉为座上宾。
柳扶苏：……
心中虽然颇有压力，但柳扶苏依旧将神女这个形象拿捏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