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和你一起睡,你都不愿意。”余欢对他区别对待,顺口抱怨道。
顾珏星轻轻把苏问知的手放回去,并把暖水袋塞在他手下。
回道:“你是想和我睡觉吗?明明是馋我的空调。”
余欢被戳穿了目的,不装了:“对啊,谁叫褚奶奶这么疼你,还给你房间装空调。我问我奶奶要,我奶奶只会让我抱着狗去睡。”
……
“大神,我怎么看见他最近老是上课睡觉。”
“累吧……”
顾珏星随意和余欢闲聊,但是,心里对之前隐隐约约的猜测有了实感。
苏问知对他行为总是很亲密,总是动手动脚的,但同时他也很隐晦。
要不是顾珏星作为一个民国人,不习惯和朋友这么亲密腻歪,他都发现不了。
顾珏星决定明天如果再察觉到他动手动脚,一定要明说问问了。
晚自习下课,苏问知像往常一样告别顾珏星,去找钱来。
走近文具铺,一如既往标新立异,在临街的一面贴满了小标语。
唯一不同的是,大门口旁边挂了一个手臂长的木牌,倒给他这个文具铺添加了一丝书香气质。
木牌上面的字,苏问知太熟悉了,一眼认出是顾珏星,再想一想他送给自己的树叶书签。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本事,我都不知道。
苏问知伸出一根手指,拨弄了一下,木牌摩擦玻璃,声音呲呲。
“哪个小崽子又手痒了?动老子东西!”钱来气冲冲地出来,看清人,然后气势萎掉,“原来是风吹的呀。问知,快进来~”
钱来让他随意,然后把一张银行卡递给苏问知:“今年的房租,密码你生日。”
“嗯,你那份拿了吗?”
钱来在别的方面维持着艺术家的特立独行,在钱的方面,苍蝇搓手:“拿了拿了,还要感谢老板带我挣钱。”
“那是你应得的。”
说完,钱来立刻从谄媚切换为吊儿郎当:“对了,今年10月份你18岁,咱们立刻把你在京城买的房过户了。
放在我名下,跟个烫手山芋一样,那房价涨的,你也不怕我跑了。”
“你跑了,我就把你的画全涂了。”苏问知淡淡回击他的玩笑话。
“别别别,我还等着死后成为名垂不朽的画家呢!”钱来立刻投降。
“你就不能以毕加索为目标?”苏问知对他这个离谱的愿望表示无语。
“哈哈哈哈,我觉得我更像梵高,都有一个好弟弟资助。”钱来向苏问知眨眨眼。
苏问知:“……”
“没事了,我就走了。”苏问知说。
“别,还有事。”钱来突然正经,话语也不油腔滑调,透着关心和不忍:“你妈过年还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