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拍卖城西地皮,建筑总面积一万五千八百六十六平方米,起拍价三千八百万。
苏海棠直接举牌,叫价三千九百万,全场沉默片刻,就在拍卖师快要敲锤子,苏海棠以为没人竞拍时,身旁那富商突然举牌叫价四千万。
苏海棠有些诧异,侧头看向富商,却对上富商女伴挑衅的目光。
不对,她立刻意识到这或许不是富商的本意,便再次举牌叫价四千一百万,随后立刻转头看向富商那边,果然看见那女人又对富商低声耳语,富商眉头微蹙,沉默不语。
女人见富商不说话,一把抢过富商手里的叫价牌子举了起来,台上拍卖师微笑着说了价格,四千两百万。
场内人开始窃窃私语,城西这块地并不被看好,主要是太偏僻,交通也不便利,这些搞房地产的商人更看重靠近城中心的地段,像这些偏僻的地方,五六年后或许会成为房地产商人争抢的对象,但绝不是现在。
四千两百万,还在苏海棠的接受范围内,她做过预算,这块地只要不高于五千万,她便有把握拿下,原本她有信心,但现在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她有些不确定了。
“四千三百万。”苏海棠再次叫价,那边跟着叫了。
两边叫价,等富商叫到四千六百万时,苏海棠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从包里拿出两张画了符的符纸悄悄递给助理,并小声耳语一番。
助理诧异看着手中黄色的纸条,微微颔首,拿着走到富商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贴在富商后背上,闪烁着淡淡的微茫后消失不见,接着又把另一张贴在女人后背,这才朝着旁边的过道走去。
苏海棠一直看着助理,这时才再次叫价四千七百万。
她叫价后,富商的女伴果然再次要求富商叫价,富商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举起牌子准备叫价,奇怪的事儿便发生了,那块号码牌似乎有千斤重,他竟然如何也举不起来,不但如此,他还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张着嘴说话,就是没有声音。
那女人见状急了,去那桌上的号码牌,同样也拿不起来,想要开口叫价,也说不出声音。
两人拼命张嘴,举手示意拍卖师他们要叫价,上头的拍卖师自然看见了两人的怪异举止,并没有理解,依旧微笑着询问有没有继续叫价的,连问三次后,敲了锤子。
最后城西那块地皮归苏海棠所有,富商和他的女伴也突然能说出声音了,就听那女人大声叫到:“那块地不能给她,不能给苏海棠。”
富商连忙拉住女伴,制止她的无礼行为,众人都以为他们是没有拍中那块地而生气,并没有引起关注。
苏海棠看着女人,沉默片刻后走过去问:“这位女士,我们认识吗?”
女人语塞,片刻恶狠狠等了苏海棠一眼,道:“不认识!”
“不认识?”苏海棠不太相信,“不认识你为何要针对我?”
“谁针对你了!”女人不承认。
苏海棠又看向富商:“先生,在我看来,你应该并不想要城西这块地,为了讨女人唤醒也算是一掷千金,只是不知道知不知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手下留情,作为回报,我给你个忠告,你的这位女伴,恐怕有大秘密瞒着你呢。”
“你胡说八道!”女人大叫一声,“苏海棠你别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这位先生,我观你面相,你今年会有一朵烂桃花,”苏海棠有意无意瞟了眼女人,“搞不好会家破人亡,后继无人呢,你好自为之吧。”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女人叫道,“还搞封建迷信
这套骗人,小心我叫警察。”
“你五岁丧命,家里有个姐姐,不过体弱多病,妻子大你三岁,为你生了一儿一女,你是靠着岳家发家,所以你妻子是你的福星,好好待她,你这辈子大富大贵,若是辜负了她,今年恐怕就是你霉运的起始点,对了,还有这朵烂桃花。”苏海棠看着富豪的面相说道。
“达令,她这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千万别相信。”女人见富商陷入沉思,有些着急,连忙说道。
周围参加拍卖的老板听见苏海棠的话纷纷过来八卦,那富商见状拿出名片递给苏海棠道:“苏女士,这是我的名片,你的话我会深思,是否方便给我一张你的名片?”
苏海棠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富商,这才去看富商给她的那张名片——深城隆昌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白铭轩。
竟然是白铭轩,苏海棠知道这个人,去年在经济杂志上看到过他的采访,这人是江城本地人,五年前继承了国姑妈的财产,在深城做生意,这两年回家乡搞投资,在江城商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原来是白先生,久仰大名。”苏海棠恭维道,而后看向她旁边的女人,“冒昧问一句,你身边的这位女士是本地人吗?怎么称呼?”
“哦,楚丽,我的秘书,江城人。”白铭轩介绍道。
江城楚丽,苏海棠脑海里飞速运转,确定记忆里没有这个名字,那么这人跟她哪来的那么大仇恨。
她看楚丽,问道:“楚女士看着有些面善,我们原来见过?”
楚丽面色明显一僵,随即十分不自然道:“你认错人了,我今天头一次见你。”
“哦?”苏海棠审视着楚丽,并不相信她的话,这个女人一定认识她,并且仇恨她,自从她穿来这些年,要说和谁有仇,那只有陈韭花以及杜家的人。
想到杜春杏,她猛然一愣,这人看起来确实和杜春杏有几分相似,但她不可能是杜春杏啊,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这个女人都要比杜春杏好太多太多,仅凭化妆或者衣服是不可能达到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