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韭花,你说啥!”苏江河一听这话受不了了,举起拐棍又要打人。
“三爷爷——”苏海棠把人拦住,“别跟畜生一般见识!”
“苏海棠你怎么骂人啊!”杜春杏不乐意了。
“我就骂了怎么啦?你们赶紧走,一个小时内不走,我立刻去报警!”苏海棠也恼了,原本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让她们再住一晚上,那边的空房子常年没人住,也确实需要简单修整一下,可这人就是不知道好歹,那她也不用客气了。
“苏海棠我和你拼了!”陈韭花说话间再次冲了上来。
苏海棠就纳了闷,这人怎么不长记性,每次打她都讨不着好,怎么还没吃都要打,她身子敏捷地一让,陈韭花整个人几扑倒在地,周围的村民不但不扶她,还不约而同的朝后退了一步,给她让出狗吃屎的地方。
“你既然不想走,那我现在就去报警!”苏海棠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别去!”杜春杏见她来真的急了,一把将人拽住,“我们走,我们这就走!”
她立刻拉起陈韭花,去收拾东西。
“走?走也得先给钱,刚才算过了,一共四百四十八块钱,少一分都不行!”苏海棠堵在门口,不让俩人去收拾东西。
“我们没钱!”杜春杏道。
“对,我们没钱!”陈韭花附和。
“没钱?”苏海棠就知道她们会这么说,“那就啥也别想带走!”
“你,苏海棠,你非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杜春杏双眼冒火,瞪着苏海棠。
“到底是我绝还是你们绝?”苏海棠笑着看向周围村民,“我不过问她们要回欠我的钱,她们却想毁了我一辈子,到底是谁绝?”
“是啊,这钱该给。”
“陈韭花赶紧给吧。”
村民们像是有了默契,纷纷附和。
“好,我给!”陈韭花心想若是真不让她们带东西走,那放在箱子里的钱早晚都得被苏海棠发现,不如现在给了,还能剩下些。
她进卧室拿了钱出来给苏海棠:“你数一数,正好四百四十八块钱。”
谁也没想到陈韭花真能拿出这么些钱,既然有钱为啥还要苛待苏海棠,大家伙儿对他们这家人是越发看不上了。
苏海棠结过钱数了数,果然是四百四十八块钱,这才让她们去收拾东西。
俩人收拾好出来,苏海棠一瞧,大包小包十多个包袱,对村长道:“我怕他们带走我的东西,我要检查。”
村民们法律意识薄弱,并不觉得这样有问题,纷纷赞同,杜春杏是重生的,法律意识强,不愿意了,挡在陈韭花面前:“你们这样是违法,我要报警。”
“那就报警吧,”苏海棠一点儿也不害怕,“正好警察来了看一看你们有没有偷走我家的东西。”
“让她看吧——”就这一句话成功让陈韭花破防,打放下包袱,一个个打开。
苏海棠快速翻看,果然夹带了不少原主爹妈的东西,主要就是铺盖。
当初原主爹和陈韭花结婚匆忙,陈韭花家里又没钱,就没给她准备嫁妆。
苏海棠父母结婚前,苏爷爷苏奶奶还在,为了给儿子娶媳妇,老两口盖了新房子,打家具,置办了不少东西,光被子就做了二十床新的,为了做这些被子,老两口提前三年在山里开荒种棉花。
按说被子这些应该是女方的陪嫁,可苏海棠她妈是孤儿,六岁的时候被苏爷爷捡回来,就当成苏海棠她爹的童养媳养着,所以无论是聘礼还是嫁妆,都是苏家老两口准备的,只可惜还没等到儿子结婚,老两口就病故了。
后来陈韭花嫁给杜大山,就更没准备了,直接用当初苏家老两口准备的新的。
这些事儿村里老人都知道,一看那被面子的花色就知道是老物件,有几床还是当年苏奶奶年轻时候喜欢的样式,和苏奶奶熟悉的老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陈韭花和杜春杏还想狡辩,可村民们都站出来证明,苏海棠再次提出报警,这俩人才消停。
可即便这样,俩人还是拿了不少东西走,但也确实是陈韭花和杜大山结婚后添置的,像暖水壶,收音机,粮食也分走了大部分,还有油盐等。
那么多东西,两个女人肯定是拿不走的,可村里人这会儿谁也不想和俩人沾边,都躲得远远的不肯帮忙。
村长没法子,别人可以不管,他不行,只好指了两个年轻人,把村里的拖拉机开过来装上东西,把俩人送去村西头的空房子处。
那两年轻老大不乐意,闷声装车后也不等陈韭花和杜春杏上车,直接开着拖拉机走了,任凭俩人在后头追赶大叫,只当没听见。
昨晚一夜云雨,早上起来闹腾到现在,俩人早已饥肠辘辘,原本身上就不得劲儿,追了没多远就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陈韭花又是哭天喊地地说自个儿命苦,又骂杜大山做事儿不靠谱,杜春杏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重生至今她遭受的最大滑铁卢,清白没了,家也没了,父兄还关在公安局。
“韭花,地上脏,快起来——”赖三一直跟着俩人,看见陈韭花坐下时胸前的汹涌快要撑开衬衣上的口子,不由咽了咽口水,想到昨晚上残存的销魂记忆,忍不住上前扶人。
他可是对陈韭花垂涎已久,昨晚好不容易得手,甘之若饴,欲罢不能。
“你滚开!”陈韭花像触电似的甩开赖三的手,“你个王八蛋,你毁我清白,我跟你拼了!”
“昨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夸我厉害来着,”赖三脾气不算好,但昨晚毕竟得了甜头,这会儿耐心也足,况且他还有别的盘算,索性蹲下道,“事情已经这样了,虽然昨晚上不是海棠那丫头,但春杏也不是不可以,杜大山啥时候出来?要是一时半会出不来,我和春杏的事儿就先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