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了一下之后反而更闹腾了?
“啪——”又是一个巴掌,喻青羞耻地哭了出来,这下终于老实了。
屁股一阵火辣辣。
“呜呜呜,我恨你,闻祁。”
“从小到大都没人打过我屁股,你以后不准吃我做的饭!”
闻祁一听那哪行啊,他赶忙放下喻青。
喻青的眼眶红红,方才差点被楚清音给杀了都没有哭的铁血女子,此时因为打了两下屁股羞耻得眼泪直流。
闻祁瞧着喻青的眼泪一时间头都大了,他伸手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办法套用在喻青身上就不行了。
明明他在街道上瞧见的那对父子,儿子被父亲打了屁股之后就是变乖了呀。
“吱呀——”树枝被压断的声音从寂静的林子里响起。
喻青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猛地扭头看去,只见披着她外袍的玄月此时已然恢复过来,虽然脸上还是有些苍白没有血色,但是总算是活了过来。
玄月对上喻青那阴森森的视线,嘴角尴尬地抽搐两下,随后弱弱地举起一只手:“呃——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
“能绕我一命吗?”
无崖镇
漆黑的夜空,天上点点繁星被乌云所遮盖,丛林的一处燃起篝火,喻青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
此时三人面对面坐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说话,寂静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玄月在喻青那近乎快要杀人的视线下默默缩了缩脖颈,又看向坐在一侧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闻祁。
男子一身黑衣,脸上贴的胡子也已经摘掉,搭在额前的发丝全部捋到脑后,露出光滑的额头。
面如冠玉,冷着脸时宛若高山上绽放的雪莲。
不怪玄月三番两次地对他心动,饶是贴上胡子,都觉得俊朗万分,更别说如今摘下胡子,更是一位俊朗少年郎。
可是此时玄月已经彻底对闻祁打消了念头。
她方才将场景全部都目睹了去,略带同情地扫了一眼喻青,在触及喻青那冰冷刺骨的视线后猛地收回,不由自主地坐直身子,目不斜视。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玄月挑起一个话题。
喻青环顾四周,如今她们应该是在距离无崖镇不远处的一片荒林之中。
只是如今她们几人若是再想进城恐怕要费些功夫了。
“得重新进城,还未真正与钟雪竹交锋,那日的诡妖乃是幻影。”喻青拧眉,盯着不断燃起的篝火思考。
“和钟姨娘又有何关系?”玄月甚是不解地开口,望向不远处的城墙,忍不住回忆起昨日可怖的场景,抵不住寒意打了个寒颤。
钟雪竹,钟姨娘。
喻青很清楚这幕后定然有钟雪竹的手笔,不然又如何会放任诡妖在天月阁多次作祟,喻青猛地想起钟雪竹曾经口中的逃狱诡妖,会与昨日她们碰见的是同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