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这断臂留在她们身边,她还是觉得怪瘆人的。
“如今之计,最好是将这断臂留在t你们院中,待到幕后之人久久没有收到消息之后,自然会主动出面。”顾天元拂了拂被弄皱的衣袖,随后低头看了眼在石桌上昏迷的断臂。
不知道是从那截断臂中瞧见了什么,神色有了一丝变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开口:“倒是这断臂的原身,我觉得是个可以下手的点。”
“只是,师兄,这断臂的原身应当不会在宗门之中吧?”
“当然,但是也不能够确定。”顾天元抬头瞧了眼渐渐落下的圆月,伸着懒腰打哈欠朝外走去:“今日夜深,待到明日再说吧。”
“等等!”喻青瞧着男人说走就走的背影,又看了看还倒在石桌上被捆住的断臂,一时间也有些犯难了。喻青出声喊住顾天元:“师兄,既然如此,你何不把这个断臂带回去呢?”
“你也知道,我们这一个废人,一个疯子。要是真出什么事,师兄你也不好像师父交代呀!”喻青指了指还站在原地盯着手臂上蝴蝶结的闻祁,又指了指自己。
要知道,闻祁动起手来没轻没重,而自己动起手来跟没动手也并无区别,倘若真让这断臂留在他们院子里,恐怕会生出不少祸端来。
喻青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师兄应当就会将这截断臂带走,谁知师兄只是回头似笑非笑地丢下一句:“这截断臂也是可怜之人,除非控制她的人身死。”
“否则,她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个庭院。”
“什么?”
“小家伙,我先走了!”喻青还想要再多问些关于这断臂的事情,谁知顾天元却早已高挥着手臂,一路哼着小曲离开了。
只留下庭院中喻青与闻祁面面相觑。
“闻祁,你觉得该怎么办?”喻青喃喃道。
闻祁抬手一把抓住那断臂,沉着冷静的眸子中透露出一丝狠劲,像是上古世纪战神一般随意主宰着他人的生死。
闻祁捏死这截断臂却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只是这个方法乃是最无用的办法。
“杀了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个。”
“这样,闻祁你找根绳子来将这断臂捆起来,我们先把她栓在山鸡边上怎么样?”
提到捆东西,闻祁的眼睛便亮了亮。
好耶,又可以打蝴蝶结了。
闻祁动作迅速地将那截断臂栓在了距离山鸡没有多远的地方,贴心地打上了一个漂亮蝴蝶结,喻青则是尝试着动用自己的灵力形成一道无形中的屏障。
虽然不一定能管多大用,但是喻青还是有些激动地伸手轻轻摸了摸那类似水墙的屏障。
如果自己现在能够制出水墙,那以后碰上危险了也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了!
······
第二日清晨,喻青迷迷糊糊地听着庭院中传来的动静,她扭头看向一侧地面上的床铺,那儿早已没有了闻祁的身影。
不用说,闻祁估摸着又是早起去折腾院子里的那些鸡了,只是相较于先前熟悉的叫声,喻青似乎还在其中听到了一些不同的声响。
那像是一个女人的呼救声,喻青猛地想起了那个被栓在山鸡边上的断臂,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她掀开被子就朝着庭院的角落走去。
果然在那棵桃树下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闻祁高大的声音蹲在栅栏前,似乎在动手制作什么,而昨天还瑟瑟发抖的山鸡就好像是换了个性子一般。
喻青只看见那两只山鸡高昂着脑袋,在庭院中闲庭信步,时不时还要去啄一下断臂鬼手。
喻青慢慢走到闻祁的身后,瞧着男人穿着干净的黑袍蹲在地上,还是赤着脚,但是相比较于先前已经干净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天吃得还不错的原因,喻青觉得闻祁原本凹下去的脸颊都有肉了不少,只是变化还不是特别大,倒是恢复了一些精神。
“你在做什么?”喻青凑上前开口。
闻祁猛地举起自己手中的东西,扭头朝着喻青得瑟地勾起唇角,手指飞速地上下编制着。
那是一条用麻绳简单制成的遛狗绳,闻祁手边还丢着几块银白色的铁块,方才她在床上听见的动静就是闻祁敲打这个传出来的。
“你还会做手工?”
喻青有些惊讶地开口,随后接过闻祁递来的遛狗绳仔细看了看,与她在现代的遛狗绳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稍微粗糙了一些。
如果要遛狗的话,将一头栓在狗的身上,另一头握在手中,可以自动调节距离。
闻祁很满意地点点头,瞧着喻青那惊讶的模样,就好像是领了奖的小孩子一般,毫不夸张地说,如果闻祁身后有一只大尾巴的话,此时想必已经快要摇疯了。
“不过,你做这个干什么呀?”喻青将遛狗绳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重新放下。
他们院子里也没有养狗,闻祁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做遛狗绳?
就在喻青失神思考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吧嗒一声,是遛狗绳上传来的锁扣声,喻青闻声瞧去,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
“这······”
喻青哭笑不得地看着闻祁,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呀。”
原来,闻祁将遛狗绳的一头竟然系在了自己的脖颈上,此时正在不断调适着距离与松紧,那毫不知情的样子,恐怕根本不在乎这件事有多么羞辱人。
“你快摘下,这个不是给人戴的!”
闻祁苍白的脖颈上被粗麻绳摩擦变红,可能还有些扎皮肤,闻祁正伸手不断地抓着脖颈,可是却没有立马听从喻青的话,将脖颈上的锁链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