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跟春燕同屋的人也不在,就只有春燕一个人,而且她当时受了伤,就算反抗恐怕也无济于事,只是……
“玉昭容,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动机是什么,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害死春燕,把春燕扔在井里,然后嫁祸给红花,目的呢?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苏清凝问。
玉昭容哑口无言,这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这么做对他也没好处。
忽然,王姑姑想起一个人。
“皇后娘娘,玉昭容,奴婢想起一个人,他是辛者库的太监赵公公,做些担水和去玉泉山运水的工作,他时常发了月银去宫外赌场赌钱,有时候赌输了,连自己的月银都输没了,奴婢想起以前他曾找春燕借钱还赌债,不知道……春燕的死是否与他有关?”王姑姑说道。
两人一听,对视一眼,不管是不是他,抓来问问。
那些辛者库的人一听,也露出害怕的神情,这赵公公每个月都会去赌场,借也借得不多,难道真的是他。
“那个赵公公呢,站出来。”苏清凝说道,声音有一丝冷意。
被叫的人身子一颤,走到苏清凝面前跪下,“你就是赵公公,刚才王姑姑说的你也都听到了,你招是不招?”
众人一听都懵了,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赵公公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让他招。
赵公公心里发慌,但是面上还是保持镇定。
“皇后娘娘,奴才什么也没干啊,奴才虽然爱赌钱,但是一个月也去不了几次。奴才以前是找过春燕借钱还赌债,但是借春燕的钱也都还了。”
苏清凝看着他,似笑非笑,“是吗,你都还了?本宫记得,你们的月银是前两日发的,那你这两日就会出宫去赌,老实交代吧。”
赵公公故作镇定,“娘娘,就算奴才这两日去赌了,那春燕的死跟奴才有什么关系?”
苏清凝缓缓站起身,走到春燕旁边,看了看她额头上的伤。
“赵公公,王姑姑说你是担水的,去玉泉山运水,那你的力气自然比较大,至少……比红花大,如果春燕执意不借你钱,你一着急一上火,让她额头上的伤又加重一点也不是什么难事。”苏清凝幽幽地说。
众人一听,也看了看春燕额头上的伤口,红花一个弱女子,入宫时间也不长,跟春燕也没什么仇怨,她也不像是有那么大的力气让春燕额头上的伤口那么吓人的样子,而且春燕还一脸的血,这得要多大的力气。
“赵公公,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
话落,苏清凝吩咐肖明将赵公公按住,先打他二十板子。
赵公公一听,马上挣扎,但是御林军也不是吃干饭的,很快就按住了赵公公。
“皇后娘娘,奴才什么都没干,春燕的死跟奴才无关。”
苏清凝一笑,“赵公公,到底事情是什么样的,你最清楚了,肖明,打吧。”
话落,御林军的板子就打在了赵公公身上。
“啊……啊……好痛,皇后娘娘,别打了,奴才招,奴才都招了。”
苏清凝一看,早点招不就完了吗,还非要挨点打才肯招。
“赵公公刚才不是还说春燕的死跟你没关系吗,怎么现在就要招了,既然赵公公愿意招了,肖明。”苏清凝叫了肖明一声,肖明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肖明挥了挥手,几个御林军退下。
“说吧,你是怎么害死春燕的。”苏清凝看着他,一脸冰冷。
赵公公身子颤了颤,看到肖明阴沉的眼神盯着他,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
“娘娘,昨晚奴才本想找春燕借二十两银子把赌债还了,还没有走进春燕的院子,就看到红花和春燕起了争执,奴才听到红花也是找春燕借银子,修补他们家的房屋,可是春燕不借,红花一脸着急,两人争执推搡间,春燕没踩稳,摔倒在地上,不小心撞到了额头。”
“然后呢?”苏清凝问。
“然后……然后春燕爬起身推开红花,自己回房间了,红花也走了。”
“红花一走,奴才看四周无人,走到春燕的房门外,敲门,春燕知道我找她是什么意思,她死活不肯借,还说要去皇后娘娘面前告发我,我害怕她真的去了,我一狠心,就照着她额头上的伤用力,结果……就把她打死了。”
“奴才看着她的尸体,很害怕,脑子也很快,奴才只是想惩罚她一下,结果她受不住就死了,我想着把她扔井里,奴才正要搬,红花就说拿了药给春燕,奴才只好模仿春燕的声音,把红花赶回去。”
“红花以为春燕还好好的,就回去了,等红花一走,奴才就把春燕的尸体扔在井里,然后找到春燕的银子,想要嫁祸给红花。”
苏清凝听完,一脸平静,“赵公公,春燕不借,你就杀了她。”
“娘娘,娘娘,奴才也不想的,是她说要去告发奴才,奴才一时害怕,就……就……”
“肖明,把他带去刑部,你跟刑部尚书好好交代一下他犯的事,律法是怎样的就怎样处理。”苏清凝淡声吩咐。
“是,娘娘。”肖明带着几个御林军,押着赵公公去了刑部。
红花看着春燕死得那么惨,心里也不好受,因为不借银子给赵公公,就被打死了。
“红花。”苏清凝突然叫了红花一声。
红花一听,赶紧站好,“娘娘,奴婢在,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今日差点冤枉了你,幸好找出真凶,春燕才没有枉死,既然也不是你干的,你也不用承担什么责罚。”苏清凝顿了一下,复又说道:“既然你说你家中出了事,出了什么事需要借钱?”
“娘娘,奴婢家的房子一直破败不堪,前些天下了一场大雨,把房子都给冲垮了,所以奴婢才找春燕姐姐借一些银子,可以修补房子。”红花有些伤感地说。
苏清凝闻言,停顿片刻,“王姑姑,红花本宫就带走了,两日后就让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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