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他先前就吩咐的了——江憎曾为出了名的杀人魔,多数人绞尽脑汁都没能将他束手就擒。有传闻他小时双亲尽丧,被亲戚养大成人的经历中遭受了无数惨绝人寰的迫害,最后被一女子相救。
那女子会是柳素衣吗?柳素衣在其中又扮演了个怎样的角色?
许多并未找出真相的疑点堆积成山,倚明窗头疼之时泛起了困意,拄着桌子打起了瞌睡。
楚熙南将他抱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后,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这些日子以来,倚明窗担任着“刘元”一角,不仅要处理帝城大大小小的事务,还要应付时时跟在他身后黏他黏得很紧的楚熙南。
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唇齿相接已成常态,倚明窗都怕哪一天擦枪走火了,控制不住楚熙南的行为,将自己的清白搭送在这儿。
他每日都盼望着下班的机会早些来到。
下一次,他一定会遮掩好自己,将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的行为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帮楚熙南挡劫只是为了积分,只是为了自由,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可在每晚与楚熙南相拥入睡时,不知是心虚还是别的原因,倚明窗总觉心中酸涩,竟有些不忍离开楚熙南。
每次楚熙南求他不要离开他时,他嘴上说着不会,心里越发渴望“死亡攻击”的来临。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骗子。
可他很害怕看见楚熙南诚恳的目光,很恐惧在楚熙南真挚目光下说出他永远不可能兑现的诺言。
一日下午,马车里。
在外办公的倚明窗推开挨了过来的楚熙南,“秦关琳都去了西崔城,你为何不去。”
“师傅让我帮关芝枝找到任矜再离开帝城。”楚熙南坐直身子,“找到任矜后,你随我回凌山吧。”
“到时候再说。”倚明窗随口敷衍。
找到任矜后,他差不多就可以下班了!
想到这,他不由得兴奋起来。
掀开帘子下地,他与一位蒙了面的男子迎面相撞,男子手中的草药洒了一地。
他弯腰拾起草药递过去,男子匆匆接过药,并未与他相视,也不道谢,低着头便走了。
倚明窗等楚熙南走到他身旁,评价了句,“真没礼貌,我是什么很恐怖的生物吗,走那么快。”
不对。
说罢,他一愣,拍了下楚熙南的手臂,“是任矜,快追过去!”
两人追着任矜赶到城郊,走至荒野枯林,任矜将草药放到一旁,摘了蒙住脸的衣服,转过身来直视他们。
倚明窗意思性地说了两句:“任矜,不要执迷不悟,我们都知道你是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