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头绪。”秦关晖摇头,“我将这事告诉了我师傅,师傅说她会想办法,让我们静观其变。”
他拾起地上石头,往河面扔过去打水漂,忽然想起什么事,按住了倚明窗有伤的右肩。
倚明窗疼得吸了口气,打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秦关晖指着他,“你装傻的话,为什么叫我姐姐!”
倚明窗掰着他指人的手指,“你长得那么倾国倾城,我不叫你姐姐,叫你妹妹呀?秦妹妹——”
秦关晖气得扑向他,两人在地上纠缠滚圈,闹得不可开支时,身后响起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动作一顿,压在倚明窗身上的秦关晖撑着地起来,莫名觉得楚熙南的表情有些臭,上前问他,“你去哪了?”
“拿药。”
倚明窗坐起身,抬眼时见楚熙南看着自己,与其对视时冷不禁绷直了背。
楚熙南走到他身旁,“你身上的伤泡了水恐会加重,我帮你敷药吧。”
倚明窗不敢乱动,像个木头般任由楚熙南脱了他的衣服拆下绷带。
心中诧异,这人的态度怎么转变得那么快?
楚熙南在他触目惊心的腐烂伤口上细心地洒下药粉,指腹轻轻触摸伤口,“抱歉……”
倚明窗下意识向后一仰,避开楚熙南的手。
秦关晖听懵了,望着他两人。
倚明窗睨了眼楚熙南僵在空中的手,从楚熙南手上抢过绷带,往伤肩上缠,“我自己来就行。”
楚熙南收回了手,静静在一旁看着他。
自李岩死后,若是往常,楚熙南别说主动关心别人了,便是这般乖巧的样子,秦关晖都没见过。
秦关晖仿佛看到了母猪上树,震惊,“楚熙南,你是方才入水被淹坏了脑子吗?”
楚熙南不搭理秦关晖,在倚明窗裹好伤口穿上衣服后,他道:“待处理了何家村的事后,你与我们一同去凌山吧。”
张虎死后成了李岩,若是李岩死后也会是其他人呢?
只要把何四带回凌山,日夜相处下,便能知晓何四与李岩是否真的是一人。
他知晓他这这般想简直是不可理喻,但他感觉自己要疯了,他想将何四压在地上,双手双脚都锁上镣铐,逼问他是什么人,问他是不是张虎,是不是李岩,又为什么会是何四……
“为何?”倚明窗反问,心里早就炸了锅。
糟了,楚熙南最讨厌别人骗他,莫不是发现他的真实面目了,要将他带回凌山关进牢狱里锁起来,日夜折磨?
楚熙南望着他的眼,眼神里类似于恳求的情感浓重得足以让人忽视他俊逸的脸,“你不是何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