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眼里的愤怒更甚,他握紧拳巡睃一片狼藉的厢房。
“你是打算在将军府造反吗?叶潇潇!”
“在将军府造反?”
叶潇潇挑眉抿唇,缓身站了起来,嫌恶般用身上的外套擦了擦掌心,挑衅轻蔑看向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是原主所谓的大伯叶雄辉。
原主父母才战死在沙场,叶雄辉借口原主年龄小需要照顾,于是把一家老小搬进将军府,吃将军府喝将军府。
名义是照顾原主,实则是来偷将军府资产,还借着将军府的名头在上京作威作福。
“呸!”想着,叶潇潇朝中年男人那边啐了口唾沫,“怎么?大伯莫不是在将军府住惯了,真以为你是这里的主人了吧?”
“搞搞清楚我才是将军府的主人。”
“她是我表妹,没有家教的话,身为长辈教训她理所应当。”
“叶潇潇!”
“你喊什么喊?我听的见。”
瞅着某人油盐不进的样,叶雄辉紧闭双眸极力克制暴怒的呼吸频率,再睁开眼的瞬间,男人眼里的怒气已经消了下去。
用一种长辈宠坏小辈的眼神望向叶潇潇。
“潇潇大伯只是一时性急,没什么其他意思,你说的对,我们一家寄人篱下,但我也只是念在你从小没了父母,留在将军府为了照顾你。”
糊弄谁呢
“潇潇大伯只是一时性急,没什么其他意思,你说的对,我们一家寄人篱下,但我也只是念在你从小没了父母,留在将军府为了照顾你。”
“潇潇说的对,身为长辈教训小辈是没错,但今晚是你的新婚夜,新娘大半夜虐待妹妹传出去像什么话?”
他嘴上这么说着,在来的路上却已经让仆人找了老侯爷。
表里不如一,就是这般。
“啊!好疼,好疼!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人堆里小侯爷的哀嚎丝毫不减,叶潇潇丝毫不理会,脸上飞扬的神情缓和了下来。
她抿了抿唇,无辜看向老男人。
“我就知道大伯是最善解人意,明辨是非的。”
“大伯,今晚是我的新婚夜,我的新婚夫婿大晚上不在洞房,却和我的表妹坐在这里你侬我侬。”
“我的表妹勾引我的入赘夫婿,大伯你说怎么办吧?”
“……”
明明该上圈套的人是叶潇潇,明明今晚是叶潇潇被捉奸,然后身份一落千丈,肆意被他们拿捏。
结果……
而且这个草包居然能说的有理有据,就算他们能在将军府作威作福,但也有那么多下人看见。
如果皇上知道,再盘查起来发现是他们练手想要加害将军的遗孤,只怕死的更惨。
所以,这个黄连,他不得不吃。
叶雄辉继续深呼吸,握紧拳头眸低冷冽愤恨不甘对上叶潇潇洋洋得意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