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信邪的,装作无意与江慕书碰面,瞥见她手指灿灿晶钻,脸色又变了几分。
项欢几人围在总经办门口看热闹:“我说吧,这些人就是惦记我们老大,瞧瞧这一个个苦瓜脸。”
江慕书没想到事情会发酵地这么快,抚了抚额,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
这样能让简亦繁满意,她也能清净不少,一举两得。
她抬眼看着玻璃墙外比往常数量多了不少的人头来回走动,不多在意,拿了手机和简亦繁打电话。
“——是吗?不愧是我们江秘书的影响力呀,看来我这戒指送的也不算失败。”简亦繁甜腻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咯咯笑着,“我幼小心灵受到的创伤算是得到了补偿。”
“这样你就满意了?”江慕书嘴角带笑,手上把玩着签字笔。
黑色水笔在她手指间飞舞打转。
“还行吧。”简亦繁带了丝骄傲。
江慕书扬着唇说道:“怕她们嘴巴不牢,没说是你,不过答应了请他们吃饭,你要一起来吗?”
简亦繁眯了眯眼,笑着:“嗯,我也一起吧。”
见她同意,江慕书便换了个话题:“我问过管邱,你最近没新工作。”
“对啊,乐得清闲。”简亦繁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我年假还有不少,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江慕书思考了几秒,说出自己的目的。
简亦繁眸子亮了:“去哪儿?”
“澳洲或者欧洲,或者你有别的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如果时间充足,就都去逛逛。”江慕书显然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计划,大概是筹划了很久,一直瞒到现在。
“你安排呗,我跟着你就好。”简亦繁善解人意道。
“对了我们两个的事情,你有和叔叔阿姨说过吗?”
简亦繁愣了下,反应道:“噢你说我爸妈啊,他们不怎么管我的,而且我早就不找他们要钱了,知道我进了娱乐圈,就交代我一句不要乱搞男女关系。”
“我好像没和你说过哈,送我来阳城以后她们不是回遂城工作了么,一不小心又给我生了个弟弟,小我十几岁,也就顾不上我了。后来零零散散的,把他们给我花过的钱全都还给他们,又多添了些堵上他们的嘴。现在也就是个不远不近的关系,想管也没什么资格。”简亦繁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江慕书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哪些,可她知道那些日子她一个人定然是难熬。
还想说什么来安慰,那头传来‘乒乓’声,简亦繁声音提高了些:“江江,不许调皮——”
不知这小猫是怎么捣乱了,简亦繁穿着拖鞋走在地面上的声音江慕书都听得分明,大概是开着免提同她说话。
“江江把水杯从茶几上踢下去了,还好地上铺着地毯,就是洒了一地水,我的把这块地毯拿去洗洗,找块新的铺上。”简亦繁一手抓着江江丢进猫窝里,长呼了口气说道。
江慕书蹙了蹙眉:“你放到阳台就好,我下班回去再处理。”
简亦繁笑笑:“我也不至于那么笨啦,我知道怎么弄。你也不要因为听我说了刚刚那些就变得低气压,知道吗?”
她虽然看不到江慕书的表情,但刚刚那一阵子的沉默已经将她出卖了。
“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这是关于我的生活,我想让你知道。再说,现在有你,有江江,我真的觉得很幸福了。”她嗓子清甜,听得出来并无难过之意在。
“好,我知道。”江慕书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语气也显得轻松了些,“等我回家。”
“嗯。”
江慕书和顾言晓沟通过工作事宜,若是出国铁定会有时差,顾言晓让她自在些,这么多年都没好好休息过,还特批她多去一阵子别着急回来。
安凛也已经从国外过来了,还提拔了个叫聂雨安的小助手,都可以帮得上她的忙,总经办几个姑娘小伙虽然口花花,但做事还是牢靠,不必过于担心。
江慕书听后,便不再过分纠结,腾出时间准备出国事宜。
先是飞去阿姆斯特丹,冬日雪景氛围极佳,悠哉闲逛几日后又飞去了雾都伦敦,落地时夜幕已降,她们放了行李便去了附近来时看到的一座教堂。
灯光微暗,她们牵手进去坐在最后一排,看着最前方的牧者与诗班一脸虔诚地向上帝祈祷。
简亦繁脑袋斜靠着江慕书的肩膀,半阖双眸,似是有些倦了。
此时已经接近十二点。
江慕书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轻声问道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在国外时自在些,不用顾忌他人的目光,简亦繁蹦得自在,白日精力十分充足。
“不,没事”她蹭着江慕书的肩膀,浅浅笑着,“在这附近走走吧。”
江慕书应着,拉着她的小手出去。
她们走到泰晤士河边,这个位置能看到大本钟远远地在那处矗立着,斑斓地灯光映照着,夜景迷人。
“好舒服啊。”简亦繁贴着江慕书的身子,奶乎乎的语调。
江慕书搂紧她的腰背,在她小脸上浅吻着:“以后有空就多出来走走。”
简亦繁嘴角带笑,没应她,倒是身子更加往她身上倾了倾,似做回答。
“学姐啊,”她望着因气温回升而未结冰的河面,忽地开口道,“你是不是只对我说过喜欢啊”
江慕书怔了下,眸子垂下:“嗯。”
有些话,还没说出口过。
简亦繁身子在她怀中转了个方向,背靠着刷了黑漆的护栏,双手抓在眼前人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