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艾醒过来了,但是,顾卫东的案子留给元轩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不久,元轩再次登上去往w市的飞机。
元轩到达w市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大雨。方圆来接,雨势渐大,两人决定直接回宾馆。
方圆泡了三桶方便面,一桶给元轩,其余归自己。两人都饿了,端起泡面就吃,期间一句话没有。
方圆吃的极快,三下五除二两桶泡面就进了肚。等元轩吃完,赶快收拾过去。元轩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有眉目了!
“你让我办的事都办完了,我直接说结果。阿豹和老丁同岁,他们是警校同期同学。毕业后,阿豹也进了警队,但是干了不到6年就辞职了,据说是因为跟上级发生严重冲突,而且跟老丁有关。辞职后他干过一段时间保安,但很快就不干了,听说后来和别人一起卖过钢材。他儿子吸毒,然后偷了阿豹所有的钱离家出走,后来死在了云南景东。阿豹为了报仇也去了景东,当时老丁借口陪妻子回老家,但是隔天就借口单位有事走了,查到当时他去了云南。可是除了在昆明的记录,没有其它了。再后来这个阿豹也消失了,这中间也没发现他和老丁有接触。直到8年前阿豹回到w市,也正是我们此前查到的老丁转给他26万的时候。那差不多是老丁的全部积蓄,那条渔船还是以自己儿子的名字买给阿豹的,从此阿豹就定居在新县,靠捕渔为生了。”
元轩点点头,她用笔在“阿豹”两个字下面划了两道。
“继续说。”
“然而前两天接到出入境管理处的朋友电话,查到阿豹几周前刚从国回来,他在国一共待了7天。”
“他出国的钱哪来的?”
元轩问道。
“我查了他的账户,出发前一个月有一笔钱进账,来源是一家冷链企业。我找人去问过,确实是正当的合同款。推测他可能一直在想办法赚钱,然后去国,但是去国干嘛,这是个疑问。”
元轩想了想,
“不对,不像是为了去国而赚钱,更像是临时起意。”
“那他起意的时候就碰巧有笔生意赚到路费?”
“这笔生意来的奇怪。冷链食品是很押款的,周期不可能太长,而且会产生较频繁的流水。但之前那么多年没有生意,之后也没有生意,说明他们之间并没有稳定的合作,甚至到底有没有合作也是不确定的。如果有人想转账,那也可以动动手段,借一个对公账号打给他。”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有人要他去国一趟。”
“是的。还有一点比较奇怪,以他的身份是怎么获得去国签证的?”
“这个就不清楚了。”
元轩想了想,用笔在“国”划了个圈。
“你有没有查一下当年同一警队认识阿豹的人?”
“查了,他们说阿豹是个性格急躁的人,不合群。但跟老丁很好,老丁第一起案子就是跟他办的,后来两人还合作破过两起大案。除了老丁,阿豹很少和其它同事走得近。有一个人提过一件事,说阿豹辞职之前跟老丁有一次发生过口角,阿豹还砸了东西。”
元轩转着手里的笔,道:
“于是那之后他跟老丁也不来往了。但是当年他□□去云南想为儿子报仇,老丁也恰巧在云南,那这仇最后报了没有?”
方圆摇头,
“不知道。但至少说明,他们暗地里是有来往的,或者是老丁在暗中关注。”
“当年到底为了什么辞职谁也不知道么?“
“当年的上司早都离任,而且有几个都去世了,说不清了。”
元轩思索片刻,
“这事顾叔怎么说?”
“师父让成哥去查当年警校的情况了。虽然能查到什么的机会很小,但是师父很坚持。”
“我同意顾叔的做法,老丁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能让他这么在意的,关系一定不寻常。”
“可不管怎么样,这个阿豹跟师父是没有交集的啊?我们查来查去,会不会只是查到老丁的一个朋友?还有一周就提起公诉了,我是怕浪费时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元轩看着方圆,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不能着急。查不到联系反而是好事,就怕查到了。”
方圆盯着元轩,
“我总觉得你知道些什么,但是没告诉我。”
元轩看着她道:
“现在的信息太过零散,我需要找到能把它们串起来的关键。我是顾叔的代理律师,我得尽力还他清白。当然,如果他真的清白的话。”
方圆盯了她几秒,歪靠到身后沙发上,
“你怎么叫他顾叔了?”
元轩瞥了她一眼,
“难不成我一直在她女儿面前直呼他大名?她女儿眼下是放不下那些恩怨所以不叫爸,但一旦放下那天,人家是亲父女。到时候我怎么办?”
方圆乐了,
“终于发现,元律师的求生欲很强嘛!”
张子艾和顾安之见面
刘雨婷孩子的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是在大家的努力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顾安之不敢掉以轻心,跟本院专家商量后,最快速度联系了国外的专家。与此同时,她仍在查那个孕妇的事。
中午吃完饭,顾安之回到办公室,照例打开邮箱,发现国的专家朋友回信了。她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点开邮件。一行行地浏览过去,邮件的内容让她惊讶。那位给孕妇做检查的朋友,暗示了那个孕妇是代孕。
顾安之皱眉思考,徐柏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此大费周章的安排她去美国,难道孩子是他的?不对,他们是在高铁上意外遇见的。顾安之想来想去觉得存在太多可能性了,她不擅长分析这种事,于是拨通了元轩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