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说出自己身份,能够减轻自己的嫌疑,谁知道两个男人完全不在意:“你是预言家?呵。”
暗嘴里发出短小紧促的嗤笑。
养画侧头和语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问:“你为什么不相信,难道你才是预言家?”
暗:“我当然不是预言家,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村民,只不过,你肯定不是预言家。”
他还想说些什么,浅蓝却突然打断:“杀了她吧,杀完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这句话像一个信号,点燃了暗和狼之前的蠢蠢欲动,他们三人几乎是同时出手,因为养画被语拉着逃走的那一刻,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刀剑。
狼人的计谋得逞了。
好在还有人相信自己。
养画毕竟不是真的灵,她没有这些人的轻功,几乎是被语拉着跑的,到后来,她的双腿累得没有知觉,只能靠着惯性在一次一次摆动。
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语的轻功应该是所有人中最厉害的。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仿佛整座山林都被他们跑遍,她们终于甩掉了身后的三人。
“呼……”
又跑了更远的距离,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养画被语像拎垃圾一样扔到一边地上,她顾不得形象,四岔八开后仰倒地。
嗓子被风刮得火辣辣痛,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砰乱跳,呼出口的呼吸都带着律动的节奏。
养画累得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是,语朝她的方向只看了一眼,就像被火苗点噬到一样,迅速移开视线。
因为风太大,养画身前的黑色衣领被吹开,松松垮垮挂在肩膀处,露出里面粉粉嫩嫩的肚兜。
望向他处的语,脸颊被一身红衣衬得越发红艳。
初次体验轻功,体验感过于差劲。
养画闭着眼睛想,以前看武侠剧,那些白衣飘飘的侠客只需要脚尖轻轻探地,双手大鹏展翅一般便可飞檐走壁,而不是像现在,一场以十倍速播放的马拉松赛跑。
如果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去尝试。
眼下有一种坐车后的感觉,头晕脑胀,想吐,嘴里全是酸水。
她忍不住了,爬起来跑到一边,呕呕吐了个干净。
“没事吧?”语在身后问。
“没事。”养画像病人一样,躺回原来的地方,虚弱地摆摆手,“我觉得浅蓝是狼人。”
红衣女人回过头,不过迅速瞥了一眼就立刻低头看脚下,速度快得让人担心她的脖颈:“为什么?”
养画没有注意到语的异样,叹了口长长的气:“因为她在撒谎啊。”
暗和狼疯狂咬她,暗内心笃定自己不是预言家,但在要说出原因的时候,却被浅蓝转移话题,并且那个女人之前没有开口,一开口就想要她的命。
她当时就觉得对方插话太过突然,好像是害怕暗接下来说出的话一样。
而且有一点养画是确定的,自己离开山洞的时候,浅蓝是醒着的。
“怎么办,现在暗和狼都不相信我们,一见面就要杀我,该怎么策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