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视赵灼光复杂的眼神,忍着痛提着大包小包走了。
残留的石子不断在伤口里摩擦,带来阵阵痛意。
绝望间,一双手突然伸过来,接过了她的编织袋。
是她的婆婆,宋知华。
宋知华一脸心疼和关怀,拉着她就往卫生院走:“受伤了就要去卫生院,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自己爱自己。”
刚刚和赵灼光对峙的时候,夏若不肯露出一点脆弱。
现在面对婆婆的担忧,她却突然忍不住鼻酸:“没事……待会儿拿酒精擦擦就好了。”
宋知华却直接把她带去了卫生院,确认只是擦伤后,才松了口气:“其实是灼光叫我来送你的,他知道你受伤了,这孩子心里有你……”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赵灼光怎么不自己来送?
如果他心里真的有她,又为什么要一次次为了沈佩雯让她伤心?
“妈。”夏若低下头,藏住发红的眼眶,“您不用替他说话,我和他之间……”
明明早就已经做了决定,那句“没有感情了”,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宋知华听着她颤抖的声音,沉沉叹了口气,许久后才握着夏若的手劝说:“中秋你回来,妈给你和灼光蒸鸡蛋糕吃。”
“就当是……就当是最后再陪妈过一个中秋。”
原来连婆婆都看了出来,她去意已决,赵灼光却一无所知……
她曾偶尔提起过,法官的遴选答案在北京,哪怕没通过,这次过去大概就不会再回来了。
赵灼光或许没听见,更大的可能是,他听见了,也没往心里去。
毕竟赵灼光的眼里,只能看得见沈佩雯……
看着婆婆脸上的希冀,夏若最后还是点了头。
说定后,她独自回了***宿舍,按下心里的情绪,专心研究案例,熟读法条。
哪怕已经倒背如流,她也数着倒计时复习,一分一秒都不肯放过。
中秋那天,距离答案只剩下五天了。
夏若牢记和婆婆的约定,提着院里发的粮食米面回了军属大院。
不想到了家,她才发现婆婆不在,家里只有赵灼光一个人。
四目相对。
赵灼光接过她手里的重物,低声开口:“妈回去陪爸了,佩雯也跟着去了,我给你炒了菜。”
“上回是我没搞清楚,以为你推了佩雯。”
言外之意,那天他是对沈佩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误会她。
可既然这么看不得沈佩雯吃苦,当时又为什么要娶她?
沉思间,菜已经摆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