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芸答应太后不告诉霍君泽和亲的事,只好努力装作平静撒谎。
“霜降快出嫁了,她是我从阮家带过来的丫鬟,陪了我十多年,所以我给她绣件嫁衣。”
闻言,霍君泽松了口气,这才放开她的手。
“丫鬟出嫁赏银两就好,干嘛学卿卿装贤惠,她的女红太后娘娘都夸好,你绣的鸳鸯像鸭子,谁会喜欢?”
“你如果非要赏丫鬟嫁衣,我安排尚衣局给你做。”
阮清芸心头又一痛,只能低头装作捻丝线,掩住眸中的湿气。
“不用了,学门手艺也挺好。”
霍君泽仍散漫的笑着,没听出她的异常。
“女工算什么手艺,有我护着,你一辈子都不需要做这种下人的活计。”
阮清芸顿住,把泪水倒逼了回去。
抬起头用玩笑的语调问:“可你前几天还为了白卿卿凶我,人心易变,我怎么相信你会永远护着我?”
话落,霍君泽却沉下脸:“你自己做的不对,还说我欺负你?行,那你以后别跟着我了。”
他甩袖气走。
阮清芸凝着他的背影,缓缓喃喃:“不用生气的,我们已经,没有以后了……”
她和亲后,他想要怎么宠白卿卿都可以。
……
接下里的日子,阮清芸更忙了。
和亲倒计时,很快只剩十八天。
太后愧疚逼她远嫁,给她添了很多嫁妆,还给了一个会北狄语的侍卫,让她跟着学。
她忙着整理嫁妆,忙着学北狄语,日子过得倒也快。
这天,她照常跟着侍卫学习,凑近看侍卫嘴里的舌头发音。
身后倏地传来怒呵:“阮清芸,你在干什么!”
阮清芸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霍君泽拽进怀里:“你凑那么近做什么?还有,你身边怎么会有男侍卫?”
阮清芸不想节外生枝,又撒谎:“太后娘娘安排的人,教我学东西。”
霍君泽噎住。
他是晚辈,纵然皇帝和太后宠爱他,但他也不能和太后叫板。
但他越看越觉得这个侍卫碍眼,就把阮清芸拉走:“你之前不是说想骑马兜风?昨天我得了一匹漂亮的白马,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