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鸣铮背对着我，他见我趴地上一动不动，不耐烦地用皮鞋尖踢我几脚。
「你还要装多久？我才轻轻推了你一下，快起来别给我趴在地上装死。」
见我依然不动，霍鸣铮没再管我死活。
他小心地查看起林月的伤势，大手温柔体贴地托着她红肿的脸庞。
林月梨花带雨地哭得抽噎：
「鸣铮哥，我也是为明羽姐着想啊，如果冒犯到她了我真的很抱歉。」
霍鸣铮抱着她安抚，一下下拍着她的背顺气。
他怜惜地说：「她要是有你这么善良就好了，月月乖，人和疯狗是讲不通道理的。」
他走到我面前，用力抓着我的头发逼我仰起头。
疼痛加上失血过多，我被拽得几乎晕厥。
我的血沿着下巴滴到了霍鸣铮的手上。
霍鸣铮受到惊吓似的甩开：「闻明羽，你又在装可怜吓唬谁。」
「你脸上划了道小口子而已，卖惨这套对我早没用了，血黏在手上真恶心。」
好可笑啊，我的伤口拜他所赐，他却觉得我在装可怜。
他本想再凑近些观察我伤口，林月拉住他衣袖。
「鸣铮哥，我的脸肿起来好疼，我会不会毁容啊。」
闻言，霍鸣铮放弃探究我脸上的血液和伤口。
二话不说载着林月和她爸去了医院。
他们走后，我支起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拨打了急救电话。
晕倒前，我的视线停在了划破我脸颊的碎花瓶。
霍鸣铮早就忘了，这花瓶是我们搬进婚房第一天，他插好花送给我的。
「爱人如养花，明羽，你永远是我花瓶里最可爱的花朵。」
我没法忘记他送我花瓶时真诚发光的双眼。
但更没法忘记，他这些年施加给我的诸多伤害。
花瓶碎了无法黏合，但我的人生还有重来的可能。
小说《爱烬已成灰》第4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