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怀疑史盛?”
恒娘说道,“他的嫌疑有,但又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追风皱眉,说道,“什么地方说不通?”
“他为什么对异母的弟妹这么好?那不像是假的。而王氏房间里丢失的东西,价值不菲,东西在哪里?我想,大人已经搜查过全府了吧?”
“是,可是没有看到赃物。大人已经开始追查府外的线索了,看看有没有可能,是外面的人做的。”追风说道,因为参与了调查,追风对破案这件事情很感兴,如恒娘说的那般,对史家的任何事情都观察入微,不放过任何细节。而且,追月甚至开始将这样的细心也用在了日常的生活当中。侍候恒娘生活起居,做企划,看账目更是进步神。
恒娘这边一时半会儿的怕是抽不得身,只能先干正事了,此地的阿胶极好,恒娘存了不少,自己日常也吃着,而水果更是丰富,尤其是草莓和苹果,即使移栽到空间中,但因为土壤不同,日照不同,温度不同,很难有这样的味道,所以恒娘买了不少放到空间当中,还用这些水果做了不少的果干果脯,不仅自己喜欢,两个儿子也是喜欢的。
这里的花也不错,恒娘还找到几种做颜料的,做香水。当然,这里的牡丹实在是太漂亮了,恒娘去看了不少的牡丹,回来之后,或者画,或者绣,可是出了不少好作品。就比如她现在画的牡丹,做扇面用的,过些日子就可以用上了,
“夫人好雅兴!”夏广渊来了,看到恒娘,在绣花,就过来看了,靠的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恒娘站起来,行礼,说道,“大人找我何事?”
“史家的事情,虽然棘手,但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总在那里。”这一点也的确是如此,如果不是对方是史文锦,夏广渊完全不必如此。
破云上了茶来,恒娘在夏广渊的对面坐下,恒娘笑着问道,“大人有什么烦心事,要恒娘开解开解?”
“的确,还是史家的案子,赃物没有找到,而府里的人都有证人,又没有武林人物参与的痕迹,实在很难。”
恒娘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说道,“我对于史家的事情,有几点疑惑。”
夏广渊放下茶杯,说道,“说来听听,”
“第一,史家有钱,且王氏是续弦,可竟然和原配的儿子关系极好。第二,史盛对两个异母弟妹好的过分,如果不是有所图,那就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第三,如果凶手爱财,那么,为什么王氏手腕上价值万两的上等羊脂玉手镯却还在?第四,如果凶手爱色,为什么没有反抗痕迹?而案现场那么乱,动静肯定不小,为什么下人没听见?第五,王氏不让人值夜,为什么?在娘家也如此吗?他的奶娘为什么上吊?上吊的时机也不像是承受不住打击啊!”
夏广渊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是有着很大的疑惑。如果史盛是凶手,但也说不通,他可是和妻子在一起的。”
恒娘想了想,说道,“王氏和人生亲密关系,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入幕之宾和杀人凶手,其实是两个人?”
夏广渊愣住了,眉头紧皱,然后马上就离开了,看来,这个可能是有的。晚上,追风就来汇报,说是案子已经清楚了,凶手是李氏。夏广渊让人封锁消息,案卷也隐藏了一些真相,但追风去查,绝对能知道真相。
事情其实很简单,史盛和继母私通,被李氏现,加上史盛对王氏生的孩子如此好,让只有一个儿子的李氏起了杀心。因为她怀疑王氏生孩子就是史盛的。这样的话,她的儿子就没有出头之日了。所以,让乳母给自己买安神药,加在了王氏的药膳里。杀人的时候用厚实的书本垫着,拿锤头砸在王氏的后颈。
王氏的乳母死了,因为李氏威胁她的儿子,因为王氏的乳母是知情的,而且还见过史盛和王氏幽会。
结案的案卷上没写史盛和王氏私通,只写了李氏很婆母,所以定性为仇杀。当天晚上,李氏就自杀死了,这免了千刀万剐之刑。这当然也是夏广渊给史文锦一个面子。
案子完结了,恒娘可算是能去看儿子了,用了三天的时间,买了许多的鲜的吃食。加上南方送来的礼物,自己搜罗来的书籍,自己订制玩具,订制的佛塔和房屋的模型,还有家具的模型,就跟真的一样。最显眼的还是两艘大帆船,一艘是金箔做的,一艘是水晶雕刻的。这个绝对会让他们喜欢的。
空间里有自己带给亲戚的望远镜,就一个,也拿出来了,还有一把回旋刀,这个是给小儿子的。当然,最一季的衣服也做了几套,还带上了许多的布料,不知道儿子现在的身高如何,更不知道孩子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对了,最重要的是蜂蜜,蜂王浆现在不适合他们。
路途不远,但车队的规模可不小,只是他们主仆两辆马车,还有四个马车的礼物,侍卫一共有二十个,这是夏广渊拨过来的,还有自己的侍卫2o个,伺候的厨子、伙夫、厨娘、丫头,这么一凑,也将近一百人了。
到了孔府的地面上,恒娘就找了附近镇子上最大的客栈住下,然后给儿子写信,让他们出来,当然,恒娘也写了信。她如今的身份尴尬,上门实在是怕人家不给面子,给儿子找麻烦。虽然恒娘不自卑,但不能不考虑儿子的处境。当然,跟着信,恒娘封上了一些世面上难得的礼物。
等恒娘看到两个儿子,这眼泪马上就掉下来了,孩子高了,也都瘦了,气质都变了,有点中二少年的意思了,恒娘心疼坏了,这一次,看来最重要的不是给孩子好好的补一补,而是让两个孩子的心态恢复正常。
跟着两个儿子的下人也都来了,他们都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这显然是做错事情的表现,而两个奶娘,一眼泡的泪水,恒娘心里明白,这是儿子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