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洛煜北也轻轻应着，从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我……”犹豫半晌，容璟终究还是没有坦白的勇气，声音里满是可怜，“对不起。”
看着那双充满哀伤的眼睛，洛煜北的心抽痛了一下。
他好似突然明白，容璟总爱用些拙劣的谎言，骗他的原因了。
互通心意
“若解释会让你回忆起痛苦的往事，你可以不说。”
洛煜北错开与容璟的眼神。
他不确定自己现在的行为，是不是在重新揭开容璟的伤疤。
容璟终归是他念了九年的小世子，现在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他不想再往容璟的心口捅刀子。
“……”容璟沉默着，起身来到洛煜北身旁，坐在地上抱着自己。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一些。
他把头靠在洛煜北膝盖上，目光破碎，缓了半晌才开口。
“我身上的蛊毒，确实不是明绪帝所下，只是这蛊毒背后的故事，太不堪，我不愿让将军知道。”
容璟垂着眼眸，把自己抱得更紧了，缓缓呼出一口气。
“但明绪帝掌控着我解药的事是真，抑制白骨的解药，一直是给我下蛊之人提供的。
明绪帝抓了他，以此来控制我，可他忘了，我是千面影首领啊。”
容璟红着眼睛扯出一抹笑，声音都沙哑起来。
“白骨的解药，我依旧能想办法拿到，我假装把自己的命留在他手上，让他彻底相信我不会背叛他。
这样，他才能完全信任我，才会把我当做棋子，安排在将军身边。”
容璟睫羽颤动着。
“其实今日，百姓们有句话没说错，他们说我配不上将军……我自己亦是这么认为的。
可让我主动离开，我做不到……明明，只要我继续努力，也可以让将军喜欢我……明明我可以站在将军身边的。”
容璟的脑袋在洛煜北膝盖上蹭了蹭，眼神中都透着不甘，洛煜北听着这些，蹙起眉头，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我一方面渴望和将军亲近，希望将军也能爱我。
另一方面又觉得，如此糟糕的我，实在配不上将军，将军应该和这天底下最好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和我。
我知道将军讨厌撒谎，所以才会心理扭曲地，想通过你最讨厌的方式，让你厌恶我。
我想，如果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一定会因为不愿面对……而从你身边逃离，这样的话，我或许就能死心了。”
想用撒谎的方式让洛煜北厌恶，又不愿真的被厌恶，才会从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上做文章。
之前撒谎，说那个刺客自尽的原因是如此。
如今骗洛煜北，说是明绪帝给他下的蛊，也是因如此。
容璟展现出来的矛盾性，让洛煜北也跟着难受起来，胸口始终沉闷闷的。
洛煜北轻手抚摸着容璟的脑袋，垂眸心疼地看他。
“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我不是文官，没那么多尊卑的讲究，我只知道你是千面影首领，你把千面影发展得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