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气势汹汹地,在他薄薄的唇上一吻。
感觉不太得劲儿。像是满汉全席摆在眼前,她却只夹到一块红烧肉味的豆腐干。
朱茗感到迷惑,然后很快地又亲了一下。
嗯?还是没什么意思啊。
手机的震动声都差点没吵醒她,因为实在是不想醒过来,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朱茗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尝不出滋味来。
直到室友刷完牙路过,在下面拍她床架子:“茗茗,你手机是不是响了?”
她才不得不迷迷糊糊伸手去摸手机:“喂。”
“总算愿意接我电话了?”
一下子把朱茗吓清醒了,这对身体十分不好,容易脑溢血:“阿盛,你没事吧?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知道她还关心自己,陈盛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还好……见一面吧,我在你楼下。”
你是女生
朱茗穿着睡裙下床,跑到阳台看了一眼。
差点被冻死。
陈盛的白衬衫外加了件灰色毛衣,长身立在女寝的院落中,见她探头便招了招手。
他声音略显疲惫,但酒已经醒了,冲着手机说:“多穿点,今天降温。”
“……知道了。”朱茗看看他,然后又跑回了寝室。
朱茗穿了件大象灰的风衣,搭了件同色系的毛线小披肩,还戴了顶白色贝雷帽,是经典小画家穿搭。
所以当她跑出寝室楼的时候,陈盛便觉得——她为了见我精心打扮,她心里还是有我。
而朱茗也确实怕他等着急,就这么一路跑过去,快到跟前才刹车。
陈盛本来都打算张开手臂抱住她了,见状不得不改成了扶一把的动作:“当心,鞋子有跟就别跑这么快。”
朱茗并不抗拒这样的接触,只是着急着问:“阿盛,你昨天发的消息……”
“嗯……打扰你休息了吧?我当时太难过了。”陈盛看看她,继而眼眸一低,“林禹成在聚餐时公开向我挑衅,他暗示你们关系不一般。”
这话要是提前一天说,朱茗绝对惊呼:“哪有的事!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现在,一方面她觉得经过昨晚的夜谈,她其实很难说和林禹成没关系;另一方面又想着现在撇清关系的话,后面万一又想有什么关系,那也不好解释。
那话怎么说来着,在被质疑的时候最忌讳陷入自证陷阱。
她目光闪躲:“阿盛,我们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