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姐姐,我们还未成婚。”
宋枳软无奈提醒,一边将白玉哨放在荷包里,想了想,又对慕红缨叮嘱:“你别同五公子说起这事儿。”
“放心吧,我知道他爱面子,不会说的。”
慕红缨带着人到了白马楼,一边问:“这家饭铺你之前来用过吗?”
眼前这座阁楼朴实无华,而楼前却车马盈门,悬梁顶端高挂金丝楠木招牌“白马楼”,笔迹龙飞凤舞,可见其主家性情潇洒恣意。
白马楼……
本来宋枳软还没想到自己存的那笔钱可以用到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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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真是找到门路了。
前世,白马楼声名藉甚,倒并非只是因为饭菜好吃,而是因为白马楼的老板萧白马。
这些年来,南边蛮夷一直蠢蠢欲动,有意侵犯大晋国土,幸得杨家家主杨业镇守南疆,压制住了南边蛮夷,百姓们对杨业都十分信服。
然而就在距离此刻的四个月之后,南边又兴风作浪,百姓们都没当回事,唯独萧白马四处让富人权贵募捐,一起买进粮食囤积。
富商都相信南边不会出事,自然也就不会出钱给萧白马,萧白马钱两不够,最后变卖了白马楼,买进了一大批粮食囤积,当时百姓还说这人是个疯子。
只是后来杨业忽然玩忽职守,真让南蛮攻了进来。
百姓这才惊慌,想起要囤积粮食,但这个时候,全京城乃至周围数座州县的粮食都被萧白马独揽。
最后萧白马以至少三倍的价钱,将粮食卖给了所有人。
就此,萧白马一跃成为京城第一富商。
司马珞才当权那两年,国库甚至不能同萧家财库的百分之一相提并论。
萧白马,就是宋枳软的突破点。
“走吧,发什么愣?”
慕红缨回头,瞧宋枳软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走吧。”
宋枳软暗中生计,面上却未表现出来,跟着慕红缨径直去了二楼雅间。
南许瞧见宋枳软来了后,手肘撞了下晏骜川,“嫂子没来,都不肯动筷子,现在可以吃了吧?”
“我哪有等她。”
晏骜川飞快瞄了眼宋枳软,丝毫没发现上了南许的套,脑子里都是那日无意间和宋枳软躺在一张榻上的事。
“噗——”南许捂着嘴,对面颊发红的宋枳软调侃:“嫂子,快坐吧。”
宋枳软自然是知道对方在耍滑头,“南二公子,我和五公子尚未成婚,你这称呼不太妥贴。”
司马忠看了眼宋枳软,先前晏骜川定婚,他因为身份上的限制不能出席,只是送去了礼,如今瞧着二人面颊通红,显然是郎情妾意。
他也不禁生出几分艳羡,出声为宋枳软解围:“阿许,你这嘴皮子也当歇一歇了,
上回在晏家传出同乔娘子的事情,连皇宫中都知道了。”
南许的注意力被转移,眼神一亮,“真的假的?宫中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日父皇被政事耽搁,所以才未去晏老爷子的寿宴,但发生的事情都传进了他的耳朵。”
司马忠无奈道:“父皇当朝还问过南国公,说你不懂事,你日后行事还是要妥帖些,这对慕姑娘也不负责。”
“我可不要他负责。”
慕红缨是见过司马忠的,抱拳对人作揖,“大皇子,别乱点鸳鸯谱了。”
司马忠的身份未被点破,下意识看向了宋枳软。
宋枳软微笑福身,“大皇子,先前我在姑母宫中瞧过您的画像,知道您先前是为了避嫌才隐瞒身份。”
司马忠忙道:“不必多礼,你日后同他们一样唤我阿忠就好。”
阿忠这样的称呼,对于儿郎朋友说可行,可对宋枳软这样的姑娘家就亲昵了些。
宋枳软闻言愣了下,并未应下,“礼不可破。”
“你们俩先坐吧,我都饿死了,边吃边聊。”
南许早就饿得头晕眼花了,只是晏骜川不许他动筷子。
宋枳软瞧了眼位置的分布,仅晏骜川和南许中间空了两个位置,她径直坐在了晏骜川身边,慕红缨则伴她而坐。
她正要动筷子,却被身旁少年抢了去。
“磨磨蹭蹭,手脚真慢。”
晏骜川将她的碗筷拿过去仔仔细细清洗,也没意识到这样的行为显得他有多体贴。
“多谢五公子。”宋枳软抿唇一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碗。
南许撅嘴,“臭川川,怎么不给人家洗?这碗筷多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