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委曲求全以便日后反复?”
“徒儿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麦大虽然还不会武功,但他流落街头多年,懂得人心莫测。
若巨鲸帮真有反复的那天,不用周礼动手,自己也会将他灭了。
周礼点点头,麦大还年轻,见识有限,有这个决心就好。
全然忘记了,他比麦大大不了几岁。
“我交给你的那些东西,都记住了吧?”
周礼突然驻足。
“都记住了。”
麦大意识到周礼要传他真正的武功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周礼再次提醒他。
“徒儿绝不后悔!”
麦大吃了秤砣铁了心。
与心中不停燃烧的仇恨比起来,身体的些许伤痛算什么。
不就是自宫吗?
“好,我们先去药店买点药。,再给你请个大夫。”
周礼不再劝他。
有些人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走下去。
……
年过半百的老大夫背着医箱,出来清洗染了血迹的双手。
周礼递上诊金:“大夫,人怎么样了?”
老大夫说道:“伤口已经处理干净,人也睡了。”
“那就好。”
周礼心中也是佩服,那一坨说割了就割了。
这徒弟真是个狠人。
“不过,说起来,里面的小哥是老朽见过意志最为坚定的人,全程一声也没吭,若不是被子都被他咬烂了,还以为他撑不过去了呢。”
“以后得按时上药,免得留下后遗症。”
老大夫絮絮叨叨说完这些,背着医箱走了。
周礼走进房间,看见麦大因为疼痛变得扭曲的脸显得极为苍白。
就连在梦中,身子也是不经意的抽动。
远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么不在乎。
周礼叹了口气,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
黄昏时分,麦大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