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远处“嗖”地一声,一个暗器朝任我行脑袋袭来。
任我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定睛一看,是一截青葱的树枝。
显然是有人刚从树上折下。
此时,树枝上附着的真气欲从任我行掌心侵入经脉,他吓了一跳,来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内力一定很高。
连忙运转真气与那股内力抗衡。
好在,附着树枝的真气比较微弱,一息时间就被化解。
但掌心的刺痛感再度让他意识到敌人不好对付。
“什么人?出来!”
任我行的目光朝着左侧的大树后方喝道。
来人正藏身于大树后面。
“我总算没有来晚,不然还真叫你得逞了。”
周礼笑嘻嘻闪身出来,一步步走近。
这个局面,也相当理想了。
任我行瞧着来人是个落魄江湖客,问道:“你是何人?”
如果刚才出手的是这个人,必定不是朋友。
难道他是东方不败安排的后手?
周礼改变了形貌,令狐冲和任盈盈一时没朝这方面想,只觉得身材有点熟悉。
“你是周礼!”
向问天与周礼打过两次交道,稍一思索,就认了出来。
“没错,就是我。古话说得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吗?”
周礼一把扯下伪装,对任盈盈冷冷说道:“任大小姐,我找得你好苦啊。”
话语间,毫不掩饰对任盈盈的恶意。
“就凭你?”
任盈盈对周礼的话嗤之以鼻。
现在这里有爹、冲哥在,谁敢对她出手?
“盈盈,此人是谁?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任我行受到冷落,很不开心。
“爹,他就是泰山派的周礼,听冲哥说,他练成了泰山绝技‘岱宗如何’,疑似练了辟邪剑谱,女儿这些时日被他逼得无路可逃,您可要替我报仇。”
任盈盈摇着任我行的手臂,露出小儿女的一面。
看来,任我行确实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任我行哈哈大笑:“岱宗如何?只有蠢货才会练这门剑法!他们泰山派的牛鼻子,一个个心比天高,拿着一本破剑法,天天研究,都是命比纸薄的家伙。”
显然,他也听过岱宗如何这招剑法,但内心充满鄙夷。
“至于辟邪剑法,那就更好笑了,哈哈……”
任我行肚子都要笑疼了。
一众人都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搞懵了。
辟邪剑法有什么好笑的?
“现在多笑笑,等下你就没机会了。”
周礼面不改色,他又没有修炼辟邪剑法。
任我行没有替众人解惑,边拍着大腿笑边说:
“令狐冲小兄弟,我看五岳派除了你,就没有一个明白人了。”
令狐冲没有回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礼终于将目光放在令狐冲身上,叹息道:“令狐冲,你终究还是站到魔教那边去了。”
“你胡说!我一直都是……”令狐冲脸色挣扎,“华山弟子。”
“啧啧,救出魔教任我行的华山弟子吗?你可真有出息。不知道你师父师娘还有师妹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