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之前跟袁枫商量过，要不要直接说死亡预告的事情，最后一致决定可以说。
如果殷教授跟死亡预告有关，那他们说不说都一样，他本来就知道。
如果殷教授跟这件事无关，正好可以听听他的意见。
“死亡预告？那是什么我不知道。”
殷教授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露出困惑之色，苏小小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破绽。
苏小小简单把第一次死亡预告和第二次死亡预告的事情说了一下。
“竟然有这样的事？！提前预告，还现场直播？！”殷教授很是震惊。
“对，这些犯罪分子太猖狂了。”
“你们来找我，是因为死亡预告又出现了吗？”殷教授从震惊回过神来，一下子抓住了关键。
“没错，第三次死亡预告又出现了，而且就在江市。”
“就在江市。”殷教授重复着，“你刚才说跟那些罪犯家属有关系，是不是他们要展开报复行动了？”
“没错，我们猜测是这样的，只是还没有找到幕后谋划这些的人，搞不清他们的真实意图，所以，我们想听听您的意见。
您的意见对我们很重要，这可能关系到很多条人命。”苏小小的眼神非常诚恳。
“你让我想一想。”殷教授没有跟苏小小的眼睛对视，而是低下头沉思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又抬起头来。
“我没有看到具体材料，现在只能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来推测。如果这个幕后之人，能够花数年的时间来谋划这件事，他的背后就一定有目的，不会仅仅是为了好玩。
就算他是一个反社会型人格的人，也不会只是为了好玩做这件事，我们首先还是要搞清楚他的动机，才能猜出他最终的目的。”
殷教授的说法倒是跟他们想的一样，但是这对他们并没有太多帮助。
“殷教授，那您觉得他会有什么目的呢？还有上次你怀疑过闻墨是有双重人格，这一切有可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现在您还这么看吗？”苏小小追问。
“我收回上次说过的话，如果死亡预告真的跟那些罪犯家属有关的话，那我之前的判断就是错的，闻墨不会是幕后之人，他太年轻，谋划不了这么大的事情。
可能他只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暗夜行者很可能才是幕后之人，他在背后操纵闻墨，很可能是想在出事之后，把锅甩在他身上。”
“假如你是这个幕后之人，你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呢？”苏小小进一步追问。
“说实话，我现在还没有想到，你们给我的信息量太多，我需要消化一下好好想想，等我想出来给你电话。”殷教授捏了捏眉心。
这话就有点逐客的意思了，苏小小看出来殷教授有点心神不宁，她正准备告辞。
姜子期却拿出一张图片，“殷教授，你认识这个人吗？”
殷教授接过来看了一眼，摇摇头，脸上的神色似乎没有变化，但姜子期是学画的，对面部线条非常敏感，他只是在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变化而已。
他拿出的图片其实就是苏小小给他的视频截图，他就是根据这张图复原出来的殷教授的肖像。
殷教授分明是认出来了，那就是他自己的。
两人告辞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苏小小忽然回头，“殷教授，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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