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眼睁睁的看着上官驰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那种无力感令她心灰意冷,直到最后时刻,连一丝怜悯之心,他竟都不肯给她。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冷汗顺着她的脸颊直线下滑,一些不美好的回忆,像破了闸的洪水一不收拾。她被人反锁在屋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边的黑暗笼罩着她,撕扯着她的心,她拼命的哭,拼命的喊,可最后,却还是失去了那个拼命想要守护的人。
上官驰洗了澡躺到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烦燥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一盒安眠药,胡乱倒几颗塞进了嘴里。
他从来不担心会不会吃的剂量过多威胁到生命,因为安眠药对他来说,已经熟悉到像是最亲密的朋友,在唐萱离开的那一年,是它这个最亲密的朋友,陪着他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还是没有办法入睡,或许是太久没有接触这个朋友,它有些变得陌生了,一时半会还挥不出它的药效。
上官驰紧紧的闭着眼睛,逼自己什么也不要想,不要想唐萱,不要想她的背叛,不要想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
可是人在清醒的时候,是不可能保持脑袋空白的,当你不去想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想起另一个人,前提是,那个人在你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份量。
此刻,上官驰的脑子里浮现的就是司徒雅的影子,如果说他不愿意想起唐萱,那他更不愿意想起司徒雅,因为比起后者的讨厌,至少前者是他喜欢的。
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烦闷的事?你喜欢的人,讨厌的人,交相出现在你的脑海里,你想要统统驱散,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就在这样烦闷的等待中,药效挥了,他感受到了浓浓的困意,意识随着困意不断加深,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彻底进入睡眠状态。
“不要对我泛滥你的同情心,我不需要!”
“是,我是泛滥了我的同情心,但我同情的只是你的遭遇,并不是你的人。”
……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一晚上都再想着怎么摆脱这个女人,这会做梦,都梦见了跟这个女人吵架。